小翠反应了好一会,茫然道:“是一只橘色的胖猫吗?它还在,只是这会儿约莫已经睡了,我现在给您抱来?”
林默:“……”胖猫跟电驴有什么关系。
她耐心的,详细的描述了一下小电驴的模样,小翠这才恍然大悟,一拍手:“您说得是那台铁家伙啊!在仓库里,我这就问管家拿钥匙给您推出来。”
……
小电驴吃了三年灰,这会儿又重新嘟嘟嘟地跑在东京城笔直宽阔的大道上。
东京人民好似换了一波,又开始重新大惊小怪起来,林默狂按喇叭开路,生生开到四十迈,朝金风细雨楼的方向逃窜。
相比于最初的,恨不得满地找屎吃的尴尬,被系统一番脱敏疗法后,如今面对围观,她已基本淡然了。
只要我开得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唯一比较难受的是,地图显示金风细雨楼在城南邻水,战神府却在内城中心,她一路开过去,从中午开到晚上,屁股,略有些发麻。
至于为什么不用任意门直接过去,主要是因为她还需要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坐在电驴上吹风比较能拓展思路。
东京城内有宵禁,夜格外幽深,除了巡城官兵,也就只要更夫才在街上游荡,打着梆子,拖着长长的调子,一遍遍重复着那句亘古不变的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啊……杀人啦!”
头一声,引起了巡城禁军的警觉,三三两两组队,叫着:“怎么回事”“过去看看”
更夫又喊了一声,慌里慌张地朝巡城禁军跑过去:“是金风细雨楼!好多人,好多血!”
禁军:“……是江湖火并,快走!”“要不要上报开封府?”“上报个屁,等明早刑部来人吧!赶紧回去,把值夜的名字抹了去!”
林默蹬着车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情况?金风细雨楼怎么了?难道连苏梦枕都要被灭口了么?
电驴把手拧到底,一口气飙到了九十迈,一路风驰电掣,几分钟,她就见到了一片灯火与血色。
金风细雨楼建在湖岸边,重重灯火在湖面上破碎,照亮了血色凄迷的一把刀。
红色的刀,刀身细得好似姑娘的纤腰,比解腕刀长,又比寻常的钢刀短。它被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一席白衣如张开的伞,穿梭在火光与血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