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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张三是怎么知道江畔伏兵的事?

    一想起张三,林默的心就像被绳子拉锯一样难受,他本不用死的,这件事本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时候为什么救不了他呢?他能听从命令救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救不了自己呢?是因为他的伤势过重么?若是她的回道再熟练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他回来了?

    回道……回道,以后她说不定还要面对很多次这样的情况,回道这么重要的能力怎么可以不熟练!

    林默的目光忽然落在苏梦枕身上,伤重,命不久矣,腿可能要截肢……这不是天赐的,绝好的练手工具人么!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两个时辰之后他就跑了!

    林默深呼吸,深呼吸,刻意不去看他的脸,手贴在他胸口伤处,昨晚看过,这里的伤不轻不重,练手正合适。

    集中精神,回道运转了半天,她隐隐感觉差不多了,具体什么样还不知道,除非……林默再次深呼吸,默念: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我是大夫,他是猪肉他是猪肉他是猪肉,念完之后,她的手稳定的,强势的,拉开苏梦枕衣领,白布包裹的地方已渗出不少血,她将白布拆开细看,那道狰狞的刀口仿佛愈合了少许。

    再接再厉,她站起来,手直接贴在伤处,慢慢抚过去,或许是没了衣衫的阻隔,回道的效果更好了。

    等这处伤差不多了,她抹了把汗,直接将苏梦枕腰间的带子解开,上裳敞开,手从上慢慢下移。运转回道是个缓慢的过程,不仅要反复默念全部的吟唱词,精神更是不能松懈一分一毫,必须全神贯注,否则前功尽弃。

    林默身子前倾,额头上已见了汗,正打算收工歇一会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死死捏住了手腕。

    林默:“……”忽然尬住,因为她的手正贴着苏梦枕的小腹上,且有向下趋势,颇像个趁人之危的老流氓。

    她抬眸,对上苏梦枕已张开的眼。

    那是种很复杂的眼神,有羞涩窘迫,有惊讶愤慨,还有一点清亮的水光。

    从捏住她手腕的力度来看,显然羞愤的情绪占得比例更大些。

    林默脚趾狂抠鞋底,面上却稳如老狗丝毫不慌,微笑着收回手:“这么快就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苏梦枕喉咙动了动,复杂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一张脸白了又红,这抹红又飞快的蔓延至耳朵尖,迟疑道:“你是在……帮我治伤?”

    林默道:“是啊,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