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眠死死靠门榄拖住身体以免被林粤给带进去,林粤叹了口气,知道如果不给这小祖宗一点诚意,他是不会轻易和解的。
“比如一般人可能都不知道,他们穆家早就和邹家定过亲事。”
“你管这叫情报?”
渝眠微皱眉头,穆家如今开枝散叶,除了穆京宸这个正房大少爷应该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少爷小姐,随便哪位和邹卫伊定个亲倒也正常。
“包括你和渝棠在内,几乎没人知道邹家不止有邹卫伊那一个少爷吧?”
林粤呵呵一笑,语气幽深诡谲,“邹家可是有个养在俄罗斯的大小姐,除了他穆京宸,谁能配得上?”
“这是真的?”
渝眠眯起眼,林粤知道他这是开始感兴趣了,便故意吊他胃口道,“要是让这大小姐知道了你哥哥的存在,不知道会怎么下狠手整顿你们……”
“你想要什么?”
“别这么紧张,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告诉我财库的钥匙在哪,里面的财产我和你们四六分,够你和你哥享一辈子清福。”
林粤幽幽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躺在冰雕上的裸体美人们被依次推到宴会厅中间,那些不可方物的“艺术品”经过身旁时,渝眠眼里流露出的厌恶毫无遮掩,同时映入林粤眼中的,还有他的犹豫。
林粤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渝郑楼那个老狐狸,将渝家几乎所有的财产银票都藏在他的财库中,而财库的具体位置在何处只有他自己知道。大概是防人之心太重,渝郑楼将钥匙拆成三份分别给予自己的三个子女,最小的女儿早就在动乱中死无全尸,她带着的钥匙也就被林粤收罗到了手中,而这两兄弟也被控制在眼皮底下,剩下要做的就是找到财库的地点,再有就是……不能让穆家抢先一步。
“不用着急做决定,咱们今晚的重点是享受这顿大餐。”
林粤拍了拍渝眠的肩膀,端着酒杯走上了宴会厅内的小舞台上,有模有样地朝着台下各位贵客致辞感谢。
楼内花色勾着酒香酿成悠悠引醉的月色,顺着半开的窗一泻千里,泄入攀花楼对面的雅致画室之中,自然而然地又染上了一层沉稳的檀木清香。
“穆、穆先生之前可没有说过……牡丹是要坐在你身上画的呀?”
渝棠耳朵上泛起带着醉意的红,要怪也怪穆京宸这个坏心眼的今天一上来就喂了他一整个酒心朗姆蛋糕,渝棠又是个一口倒的体质,那蛋糕越吃越醉,越醉越软,最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变成挂在穆京宸身上的一件慵散挂件。
“你自己坐都坐不稳,没有我抱着你怎么下笔画?”
穆京宸笑道,自身后握着渝棠的手腕带他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描绘出一朵紫藤色的花枝。
他也没想到几块蛋糕就能让小海棠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