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用这样夸大其词来吓唬我。我妹妹是堂堂穆家小姐,我来拜访探望她合情合理,与偷窃军报的罪名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去!”
周青墨本以为搬出周雨卉来至少能压住渝棠的气焰,谁料渝棠置若罔闻,反倒轻轻笑了笑,淡淡反问道,
“看来你还不知道,周雨卉已经被禁足在自己房间里,过不久就该被赶出穆家了。”
“什么?怎么可能……笑死人了,我看你是徒有其表糊涂不已,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把自己给做疯魔了不成?”
周青墨咽了咽口水,话虽如此,那带他进来的伙计确实说过有一处关着人不让外人靠近,按理讲他们周家来客,周雨卉确实该和穆夫人一起在前头待客,但穆夫人却对她只字不提,难不成渝棠说的是真的……?
他不确定地又看了眼渝棠,“你说周雨卉被禁足,她、她犯了什么错?”
“不是什么大事,周少爷也不用太过担心,”
渝棠笑得温甜,像是被封入溪流的冶丽落花,惹得人眼花缭乱,不知不觉便被安静地俘获,
“我说过穆先生宠我,周雨卉当时说了些对我不敬的话,要论其内容实际上还不如周少爷刚刚轻浮。”
“荒唐……!太荒唐了!”
周青墨气得抽了口气,怪不得来之前母亲反复交代他要尊之敬之,甚至有些穆京宸不喜他们周家表亲的传闻,他起初觉得都是流言,现在想来竟可能都是真的……而且这些大少爷们宠起人来能有多蛮横他也是懂的,在淮州有多少人为了他一掷千金,他身上穿的戴的哪一件不是那些少爷们为了讨好他这副皮面送给他的……更何况是渝棠?
周青墨很清楚渝棠身上这股天然无辜的诱惑力比起他那种脂粉堆起的艳丽更加能讨人喜欢,怨不得渝棠句句乖张,这乖张背后是有穆京宸的偏爱做靠山的!
“还是周少爷更荒唐些,”
渝棠笑得依旧无害纯然,“刚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隐瞒,只不过该换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回答问题么,这我自然是知无不言,”
周青墨立刻换上一副不同的嘴脸,他这人姿色尚佳,心思活络,被人拿捏住把柄不得已奉承谄媚时倒并不会油腻得让人不舒服,
“你想问什么?床事技巧?穿戴打扮?还是八卦?”
“……”
渝棠无奈地咳了两声,这个周青墨还真是两句话离不开放荡之事,只不过他并不以此为耻,虽然人市侩了些,但却比一些还不愿放开裹脚布的老陈腐们沟通起来更让人放松。
“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我问你的问题你出了门后就该忘记……”
“那是当然。”
周青墨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这把柄握你手上,我也不敢乱说话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