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你最疼我了不是吗?你知道我的啊……我怎么会害你们呢?!这真的是渝棠的东西……他、他怨穆伯伯当初没救他爹娘,我都知道的、周雨诺都告诉我了!”
“糊涂!”
周婼拂开她的双手,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周雨卉心知周婼对她心灰意冷,又爬到穆京宸和许杨面前去,
“不是我下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毒啊!许局你、你再尝尝,这里头兴许也是小米沫呢?真不是我啊!”
“这……我可不敢。”
许杨摇了摇头,怕手掌里的冷汗把胶囊的糖衣给融化了,只能不断双手换着捣腾。
“尝一口倒也不是不可,省得她觉得我在偏袒渝棠。”
穆京宸突然发话,吓得许杨两手一抖,胶囊从他指间滑落,落地前被穆京宸一掌接住,许杨看着落在穆京宸手中的胶囊咽了咽唾沫,这玩意儿八成是真毒,穆京宸是要他死啊……
“不、不好吧?”
许杨绝望地做着挣扎,后悔和林粤这不成气候的东西沆瀣一气,穆京宸则没有回答,只是不停把玩着手里的毒丸,许杨和周雨卉就这样屏着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极了刀俎之下等死的两条鱼肉。
“大哥,东西带来了!”
甄晦一嗓子打破屋内的沉寂,紧接着有人拎着一只造型精致的鸟笼进屋,刷了层银粉的鸟笼上编有粉紫相间的花环,里头关了只红眼黄嘴的小鸟。
完了——周雨卉脑海里轰然落下两个字,她和林粤商量计划往来书信都是通过这只信鸽,才一直没让看守她的人发现端倪。
胶囊被剥开来倒入笼中的水碗,只见那鸽子啄了两口后没蹦弹两下便两腿一蹬,直直咽了气。
“这真的是我跟在渝棠后头捡到的啊!”
周雨卉百口莫辩,跪在穆京宸脚边嘶声力竭道,
“哥哥你最后信我一次……我、我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害家里人啊!都、都是林粤!是林粤指使我这么做的,你看我这条项链、”
周雨卉说着就解开盘扣扯出带在脖子上的帕拉伊巴项链,幽蓝的宝石衬得她面泛菜色,
“这是林粤威胁我的证据!我都是被迫的……!想害人的是林粤和渝眠!哥哥你看见他们给我写的信了吗?我只是照着做而已!”
周雨卉情急之下把林粤告知她的计划全盘托出,只要把渝眠拉下水就好,她就不信渝棠会忍心让渝眠受责罚,只要渝眠能脱罪,她也就被捎带上。
“听见了吗,许局?”
穆京宸叫了许杨的名字,目光却冷戾地看向林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