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棠竖起耳朵,除了甄晦没人能这么自由的出入内院里这栋都是卧房的小楼,但甄晦前天晚上喝得不省人事被小厨子他们抬出去住了,那这个点儿会是谁来找他们?
“咚咚咚——”
敲门声已经响起,渝棠正要起身询问是谁,胳膊却被还躺在床上的穆京宸一把拉住,
“没事,是我爹的秘书。”
穆京宸已经转醒,眼神清明,看渝棠面带疑惑便又和他解释道,“前几天被派去恩夷,今早赶回来是为了汇报工作的。”
“喔……我听穆伯伯提起过。”
渝棠点点头,一说恩夷他便知道是指去重修渝家祠墓、收集当年林粤与山匪沆瀣一气的证据,以及安顿渝眠的工作了。
“让他进来吧。”
穆京宸穿好衣裳,顺手往渝棠身上又披了件薄衫,“今天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浑身都酸疼,睡不安稳。”
渝棠如实回答,埋怨得穆京宸只能讪讪一笑,
“还是要怪小渝老师会勾,勾得我腰都要顶废了。”
渝棠拿胳膊肘重重?了穆京宸一咚,正巧门外的秘书推门进来,两个人才没再溺在一起打闹,老老实实地都坐在了沙发上。
“少爷,夫人,”
秘书规矩地和他俩打了招呼后才将手中一沓厚厚的档案袋递给了渝棠,
“夫人,这是我们收集到的材料,同样的文件已经送到了军部和警局,穆老爷之前严正要求他们重审林粤一案,虽然林粤已经畏罪自杀,但绝不姑息枉判,今早刚下达了最终判决书,这一份便是原件。”
另一份文件也被送到渝棠手上,穆京宸便帮他拆开来一起看。
“把林粤名下的财产全都赔给渝家?他名下还能有些什么东西?我们不一定看得上。”
穆京宸不屑道,秘书闻声只是笑笑,很快又递上了一本账簿模样的册子,
“碧麟帮这些年偷摸干的勾当不少,也算积攒了一些家当,比如攀花楼、碧麟商会,还有城北的洋衣行、码头上的三艘货船……虽显零散,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