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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他虽然很少再去前线打仗,但因为工作关系也经常会莅临指导,戴着戒指总归不方便,便将摘了下来,可这枚戒指从未离开他身边,每当想起重清颜时他都会拿出来摸一摸。

    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了。

    他没想到重清颜跟贺兰枫一走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甚至都没有回帝都看过他一次,上一次见面还是自己到第四军区视察半是强迫地将他约出来。

    工作,研究。

    可所谓的研究就是如何帮Omega解除标记,以及如何让AO不受异性信息素的影响吗?

    他都已经努力在忍耐让重清颜去做他想做的事了,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受对方信息素的影响,未免自己过于冲动,在对方和自己说话时都要闭上眼睛,甚至是今天也因为明白重清颜不想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体贴地锁上了门以免收拾房间的人进来发现他们的关系,可是重清颜好笑并没有因此而亲近。他

    他心口又开始克制不住地发痒,这种状态从昨天见到重清颜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没有人知道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隐藏着怎样的渴望。

    在重清颜在会议上讲话时,在他坐在自己身边吃饭时,从他身上传来的那若有似无的香气都让自己血液沸腾,只想靠近他,让所有人都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失。

    贺兰景坤深吸一口气,将戒指放在唇边轻轻亲吻,好像那上面还残存着重清颜的气息。

    如果这里还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十分惊悚,甚至无法想象这个冷漠如机器一般的男人也会露出如此迷恋的神情。

    *

    重清颜冲回房间便快速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后又仔细嗅了嗅,贺兰景坤的气息几乎是从他的毛孔中散发出来的,只要从他身旁走过就能闻到。

    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出门。

    重清颜想着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拉开抽屉便看到了之前贺兰景坤拖贺兰枫送给他的香水。

    老实说这瓶香水拿回来后他甚至都没有打开,一方面是他平时并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另一方面也是他受之有愧。

    贺兰景坤也经常会送他一些小玩意,可在重清颜看来那只是一种礼貌,贺兰景坤是个十分注重礼节的人,他每次外出工作回来都势必会给母亲和他带礼物,吃饭、座位、礼仪…在贺兰家时那种复杂的礼节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尽管贺兰夫人十分亲和,不止一次和他说不需要太过注意家中的礼节,可他还是无法不去在意,因为那是贺兰景坤的圈子。

    很多时候他都猜不透贺兰景坤在想什么,他们总是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偶尔自己努力冷静和他说话时,对方也总是闭着眼睛,完全不给自己揣测他的机会。

    贺兰景坤是一个冷漠得无法接近的人,只有在自己释放信息素时,才会看到他着魔疯狂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