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景坤忍不住看他一眼,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令他着迷的甜橙气息,“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没有忘记重清颜还是一名圣蒂兰事变的受害者,对他来说被自己这样靠近一定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痛苦。
重清颜闻言,微微垂下眸,唇边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不会的,我没有怕,因为我知道您和梅利人不同,您不会伤害我。”
那份无条件的、纯粹的信任让贺兰景坤的心一紧,好像也因对方的信任而在心底立下了某种誓言,然后重清颜便向他靠近,虔诚地送上了自己的唇。
那淡淡的信息素的气息再一次夺走了他的思考能力,借由这个吻,他那躁动的心好像也获得了一丝宁静,他极少探求自己的内心,只是在问题出现时快速寻求解决之道。
而现在他明白了,内心深处那无法填补的、总是让他觉得精神力无法集中的烦躁都紧紧只是因为重清颜没有在他身边而已。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Omega产生依赖的情绪,他不明白这份感情被称之为什么,却明白他绝对不能离开重清颜身边。
那天的约会总体来讲还算顺利,两人在基地内的状态也一如既往,但有一点却明显改变了——贺兰景坤开始频繁地叫重清颜去他的办公室,或者自己去对方的实验室。
这样的情况自然引起了贺兰枫的注意,他当然很不满,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勾搭他的士兵,就算是自己哥哥也不应该。不过他很快就了解到重清颜并没有被再次标记,哥哥只是经常和他呆在一起而已。
他找到自己哥哥告诫他,“你不准你公开你们匹配成功的消息,就是担心会有太多目光落在清颜身上,但现在你天天和他呆在一起,反倒会让更多人对他产生异样的情绪,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贺兰景坤觉得弟弟总是比自己更了解Omega的,于是听从他的话不再叫重清颜过来,但在这之后他就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空虚感所笼罩。
就好像有上百只羽毛每天都不停地在他心头瘙痒一样,他无法集中注意力也无法向以前那样专注工作,再没有那么近地闻到哪信息素之前,他的状况还没有如此糟糕,可一旦近距离尝过那甜美的滋味,他就好像食髓知味一般再难让自己忘记。
他还是忍不住去找了重清颜,在深夜,孤A寡O,这样的事他过去根本做不出来,也为他所不齿。
但在那时他好像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他就像一头饿狼一样抱住重清颜,鼻尖在他的后颈处不断地摩擦着,低声诱哄着,“让我闻一闻你的信息素。”
重清颜每次都会妥协,让他尝到甜头,当那甜橙的气息从对方体内溢出,他心底漏开的那个洞似乎也被一点点填满。
这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他过去20多年的人生都从未体会过这样上瘾的感觉,就像吸毒一样,明知危险还忍不住靠近,更加不清楚自己哪一天会彻底丧失控制能力,他唯一所知的只有眼下,如果再不闻到那信息素他就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