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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上去”总比配合表演好,方才的表演大家都看在眼里。

    身上的其他绳索尽数解开,众人此时皆被倒吊着,手上没了束缚,被堵住嘴和被蒙住眼的人第一时间就去取布条。

    然后,状态百出。

    有人恐高,直接吓晕了。

    有人试了几次都够不到绳的,心态崩了。

    好几个腰腹力量不行的人努力去抓绳,却只能在空中扑腾。

    有些柔韧度差的,去够绳就是一个劈叉,惨叫连连。

    圆台中央哀声一片,此时还没有能上去的人,抓到绳都难,更别提爬上去了。

    舒时一开始还能乐观地想,他们起码不用面临死亡的威胁,后来便乐观不起来了。

    仇宵的要求一出口,大家纷纷去抓绳索,但能抓到绳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人做的都是无用功,这么一番折腾,他们还能剩多少体力?一直倒吊着,大脑持续充血迟早出问题。

    舒时想看看仇宵的状态,却一时没找到仇宵的身影。他看了一圈,最后在高空设施上看到了对方。

    仇宵走在钢丝上,如履平地,他拽住高台上的长绳纵身一跃,稳稳荡坐在置于高空的秋千上。

    他留给观赏席一个背影,支起腿慢慢欣赏其他人挣扎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想抓绳索的人也渐渐歇下来,只有少数几人拽着好不容易抓到手的绳子,打算等体力恢复再往上攀爬。

    舒时知道仇宵是不会放人了,他预估了一下高度,问钟如季:“有办法把绳子割断吗?”

    钟如季瞥他一眼,说:“你要有本事就去拿。”他指了指圆台上那一堆飞刀。

    舒时:“……”

    钟如季看得出他还没死心,又说:“不用想了。就算不高,头着地也会出事。”

    “但是……”

    “一个节目的时间,最多半小时。”

    钟如季这么强调,其中的意味简单明了。

    舒时没话说了。半小时,不论是顺利爬上去还是无力够绳的人,熬过这段时间都有命活。

    疯狂马戏是个初级空间,规则对鬼怪的约束是立竿见影的。仇宵就算再怎么疯也得受规则的制约,空间让他放,他不得不放。

    现在就看大家撑不撑得住。

    十三分钟的时候,有三个人拽住了绳;十七分钟时,三人开始攀爬;二十分钟时,他们成功攀爬到顶。

    费尽千辛万苦上来,三人全部脱力似的瘫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

    对其他人来说,这最后十分钟过得格外漫长。

    开始的时候,筋疲力尽的人仍旧试图抓住救命绳索,晕着的人依旧未动。

    之后有人抓到绳,却没了力气,万分不甘地掉了回去。

    高空中倒吊着的人放弃挣扎,上去的三人里有两人留了下来,转而去拽伙伴的绳索。另一人则将脚腕上的粗绳解开,软着腿脚摸索下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