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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弈秋:“……两个?”

    “舒时啊,”周夕歌话说到关键地方,上面传来门响。

    她头也没抬地说:“喏,另一个来了。”

    平弈秋没听明白,但也不敢问了。

    俞宴朝周夕歌看了眼,最后视线跟郑祝司对上。他们都对这场面束手无策。

    钟如季还穿着下午的那一身,压根没时间洗澡换衣服,淋水后又干了的黑发微微蓬着,几缕发丝半挡着眼睛。

    在几人看来,他身上正透着一种浅淡的颓感。

    他们都知道钟如季的状态只是暂时的,但放在当下,他们也没法无动于衷。

    “都下来了,不如一起喝?”周夕歌对钟如季道。

    钟如季嗯了声:“一起。”

    周夕歌从购物袋里扒拉出几盒药往茶几上一丢,指着说:“药管够,随便喝。”

    平弈秋瞬间呛了下。

    钟如季点了下头,拎着酒瓶捡了开瓶器随手开盖。随后四人挨个拿酒。

    喝到半途,周夕歌拿酒瓶碰了碰钟如季的,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用顾虑别的,剩下的我解决。”

    郑祝司探身也碰了下,接道:“还有我。”

    俞宴沉稳道:“我也是。”

    平弈秋远远地举着酒瓶,掷地有声:“加我一个!”

    “嗯。”钟如季看他们一眼后低了点头,轻轻摸了摸触感微凉的戒指。

    周夕歌拍拍钟如季的肩,又对着瓶口灌酒。

    她和其他三人都是站在钟如季身后的人,而钟如季需要的,是能跟他并肩、一起走的人。

    本质上不同,没有可比性。他失去了与他并肩的那个人,就不用停留了。

    钟如季终归要走,她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他失去后还能重新拥有,不然命运太对不起这个优秀的人了。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有点飘飘然。平弈秋已经喝到地上了,俞宴闭着眼睛等缓过劲儿继续喝。

    郑祝司撑着俞宴的腿,拍了几下说:“还挺软,舒服。”

    周夕歌撑着脑袋望着他们那儿笑,时不时怼一口空了的酒瓶。

    钟如季坐在边缘处,除了衣襟有点乱之外没有异样,他虚虚握着酒瓶,看着里面的酒水出神。

    他并不喜欢酒的辛辣刺激,但当酒精麻痹神经,他再也没法集中注意力去想其他事的时候,他觉得,喝酒多少还算有用。

    偌大的别墅到底是空荡了些,钟如季听得见郑祝司他们的声音,却会觉得遥远。

    他就这么陷进了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反复地想。

    今天过后,他会像从前那样,奔走不休,去往路的尽头。

    谁都没有资格决定他的未来,哪怕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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