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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抿了下唇,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白化病。怎么会是白化病。

    舒时心闷得厉害,呼吸了好几道也没缓过来。

    两个半大孩子吃着冰淇淋,又耐不住性子往外看,曲澜便将兜里的墨镜拿出来给他们戴上,叮嘱他们别看太久。

    舒时像跟他们隔了一个世界。

    他看着白璟罩在兜帽下的脸,心里慢慢泛起了疼。

    他在这个世界也遇到了白璟,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对白璟来说不再是哥哥,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他们不过是恰好乘上了同一个摩天轮,既是过客,何必念念不忘。

    舒时紧紧闭了闭眼,可他怎么做不到。

    ……

    摩天轮转完一周,曲澜带着两个孩子先出了场,舒时就跟在他们后面安静地看着。

    一直跟到不能继续跟,他才停了下来。

    曲澜似有所感,向后看了眼。

    他牵着两个小朋友的手,低声说了些什么。

    舒时听不清,但看得到。

    白亦清蹦跶到他面前,仰着头挥了挥小手:“大哥哥,再见啦。”

    白璟没几步也走了过来,开口也是奶声奶气的:“再见。”

    舒时差点没绷住,他蹲下来,不舍地揉了揉兜帽下的两个小脑袋:“嗯,再见。”

    他抬眸看,曲澜在不远处朝他笑了笑。

    -

    之后,舒时也常常出门游玩,遇见过遛鹰的老管家,遇见过钟情于杂技的仇宵,还遇见过和闺蜜一起庆生的杨晚晴。

    他心中的意难平一一消减,只剩下一个最大的心病无人来解。

    可惜,他也没时间了。

    7月3。

    像是在做梦,我碰见了白璟,他和白亦清被曲澜照顾得很好,虽然不爱说话,但并不抗拒与人交往。

    也许,这才是他们本该有的样子。

    7月18。

    今天遇见了城堡的管家,他胳膊上停着一只大眼睛猫头鹰,那鹰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却总不让我靠近,凶死了。

    7月30。

    在杂技团里看见了仇宵。他们规模不大,是个流浪型的大篷车杂技团,走到哪儿演到哪儿。

    我看得出表演特别累,也看得出仇宵特别开心。

    8月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