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雷霆的目光,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沈濯的身上。
看着沈濯,首先脸黑的是齐温年。
想起因齐桓与沈美玲离婚而补偿出去的那百分之五齐氏股份,心疼万分的齐温年怎么看沈濯怎么不顺眼,于是出口的话也就没那么好听了,“哟,这不是沈氏集团的沈总吗,什么风把你吹到这的,还是说,我们薛齐两家的事你也打算插一手。”
面对阴阳怪气的齐温年,沈濯沉稳得很,“我是薛子徽请来的客人。”
“客人啊。”看着不动如山的沈濯,齐温年是真的控制不住嘴里的阴阳怪气,“沈总,说句不好听的,你既然是客人,那就得有客人的自觉,别什么事都掺和,那样的话也就显得太霸道了点。”
看着双眼快冒火的齐温年,沈濯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右手轻敲着沙发扶手,他笑得很深沉,“齐总,齐桓虽然是你家的人,但他也是小辰的父亲,作为小辰的舅舅,你觉得我有说话的资格吗?”
脸上的肌肉狠狠地抖动了一下,几秒钟后,齐温年才冒出一句,“既然离了婚,那两家就各自安好。”
“血脉是割不断的,为了我家小辰,我觉得还是让警察查清楚比较好。”说到这,沈濯抬了一下眼皮子,“齐总,薛家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我们这么多人都被警察留在这里做笔录,你觉得不给大家一个交代能过得去,要不,咱们干脆把各家的当家人都请来做个投票如何?”
知道沈家在豪门中的地位,听到沈濯的话,不仅是齐温年脸色难看,就连薛穆的脸色也阴沉了不少,“沈濯,事真要这样做吗?”
原本就是两家的事,沈濯非得牵扯在场所有人,看意思就是想把薛齐两家踩在脚底。
这算是撕破脸了吗?
看着大佬们斗法,小辈们一个个津津有味地揣摩着谁赢谁输,甚至已经有人在群里下注赌局了。
呼声最高的当然是沈濯。
人的名,树的影,沈濯年纪轻轻就能接管沈氏集团,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在群狼环伺中打下一片江山,他本就受年轻人的崇拜,这一设赌,投票几乎是一面倒,只让设赌的人直呼好家伙。
现场,看着一点脸面都不给薛家留的沈濯,最难受的当然是薛子霁,惨笑一声,心脏不好的他干脆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的薛子霁,苏雪大惊失色,所有理智在这一刻远离她,就在家庭医生,保镖,佣人们都围在薛子霁身边忙碌时,目光呆滞的苏雪茫然地抬头四看,当看到谢清华时,她的眼里突然就冒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