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双生?”周怀瑾微微张大眼睛。
“不,但他却是和常人有些不一样。”陆小凤道。
“你看上去很讨厌他。”周怀瑾慢慢道。
“因为他不是一个好东西。”陆小凤道。
“所以他那一半被人毁了。”周怀瑾微笑。
“把他变成这样的那个人你也认识。”陆小凤道。
“我猜是司空摘星。”周怀瑾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因为他一向很少杀人?”陆小凤道。
“还因为他嫉恶如仇。”周怀瑾道:“而且一般很少会有人去招惹七童。”
江南走不出一个花家,没有人愿意在那片地界上惹花家的人,而花满楼也并不热衷于出门。
毕竟他有一小楼的花要照看。
周怀瑾只认识这么几个朋友,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只会一剑了结个清净。
他们已经走到了阴童子所在的院子前。
这里前一刻还有着女子的欢声笑语,现在却安静得像是被人割去了舌头。
周怀瑾慢慢道:“我在想,如果阴童子剩下的是女人的部分,他会对真正的女人感到宽容吗?”
他猜到了阴阳童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正是因为他是个阴阳双生的双性人。
陆小凤变了脸色,一脚踹开大门。
不管怎样,生命都值得尊重,尤其是无辜的人的性命。
一阵风吹过来,除了带来酒肉和脂粉的香气外,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
这气息他们格外的熟悉,因为刚刚的那个箱子就是这个味道。
他们闹出的动静很大,但是屋子里仍然静悄悄的。
突然,一声正常人绝对发布出来的惨呼响起。
呼声是从后面传来的,那里的血腥气更浓了。
门里有人狞笑道:“果然来了,我就知道箱子一送去,就会有人来,不知来的究竟是我的老熟人,还是那位老熟人的朋友也跟着来了呢?不管是谁,都快请进来吧。”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迫不及待,是那种作恶即将得逞,充满大仇得报的快意的感觉。
周怀瑾推开了门,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模样。
那是三个发育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少女,□□着身子,歪歪斜斜的挂在床边,像是洗白了准备被分割的雏羊——血,沿着那柔软的双腿滴在地上,绽出小小的花。
一个缺了半边的、长相犹如从地府中爬回人世的恶鬼的人就提着那柄还滴着血的刀看着他们。
“怎么不进来了?”他冲他们笑道。
人还活着,可能却还不如死掉。
每个少女的脸上都是死一样的平静,平静中还带着些许痛苦。
阴童子顺着指尖的目光看过去,脸上是奇异的残忍:“你在心疼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