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一定要用力,逼出油质来。
上好的宝剑通常都是有灵性的,被伺候的好了,剑身会受不了似的发出轻轻颤动,这时候只要稍稍摩挲剑柄,施加一个力度,拔剑出鞘——
白光闪现。
剑身挺直,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
温热的水会涌入剑鞘,一波一波的侵袭它的内部。
一把剑鞘只能容纳一柄剑。
剑身要用上好的油脂细心地来回擦拭,使剑微微发热。
当适合的剑插入剑鞘的时候,你会听到沉闷的碰撞声,那是剑与剑鞘共鸣的愉悦。
这便严丝合缝了。
周怀瑾是被陆小凤抱上来的。
他已经累了,疲惫了。
看样子养护也是一门学问。
水泡的久了,人难免会有些睡意昏沉,周怀瑾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水蒸气弄得泛红,手指微微用力就会有一处轻轻地塌陷,像颤巍巍的桃子,柔软多汁。
叶无忧早就被陆小凤有预谋的放归到院子里去,执着的刨了一会儿门,便被听到声音寻过来的仆从带走。
屋子里很安静。
陆小凤将周怀瑾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准备起身吹蜡烛,却僵在半空,被一条胳膊缠住。
陆小凤一挑眉,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周怀瑾的脸颊。
周怀瑾睁开一双被水汽浸润过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也带着钩子,钓上一条心甘情愿的、渴水的鱼。
陆小凤道:“还难受吗?”
周怀瑾轻轻地摇摇头,两条胳膊都搂住了他的脖子。
陆小凤顺势将他托起来一点。
“我想喝一点水。”周怀瑾这样说着。
可是他没有放手。
他能感受到自己靠着的这具身躯是多么的健硕有力,带着年轻的、蓬勃的生命力量。
他喜欢这样的力量,正如他对一切有生命的渴望。
陆小凤和他对视着。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反映总是既迟钝又机敏的。
他给了他水喝,这是生命之水。
周怀瑾已经喝饱了,很饱很饱,但是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