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
周怀瑾笑了,拍拍他的肩膀,不再为难这个憨乎乎的虚竹小和尚了。
却说他们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武僧,于是虚竹小和尚不得不一遍一遍的跟师兄们解释这是玄慈方丈点名邀请来的客人,一听说是丐帮的乔帮主,这些青年和尚们露出一个混杂着崇拜的严肃表情,点点头,放行。
原来智光大师早早就将消息带给了少林寺,这些日子寺内戒严排查,果然发现了许多的不对。只是智光大师有所不知,当年慕容博依然病死,正因他是逝者,所以玄慈大师才有意为他隐瞒了生前的过错。
“人死的确不能复生,可是大师如何就肯定他一定死了呢?”周怀瑾不解的问道:“要知道唯有死人才是最不引人怀疑的人。”
就像某位手段高超莫测的教主,至今还带给关外深深的恐惧,西方魔教上下无一不战战兢兢、服服帖帖,不敢有任何程度的造次。
并且周怀瑾也不理解玄慈大师为什么要替慕容博隐瞒罪过,如果一个人生前做的错可以因他的死而就一笔勾销的话,那这世上还要定什么法律呢?难道有些人不正是需要活着赎罪而非一死了之吗?何况,如果慕容博真的死了,那么现在兴风作浪的人会是谁呢?至少少林寺目前真的被人闯进来过了。
“不知大师有没有犯过错呢?您又如何看待这世人的罪行呢?”
青年的面容过于昳丽,被阳光虚晃着,逐渐模糊了细节,即使是在佛堂里,他也并没有过于拘谨的将自己的言行固定在一个框框里,他是天然的,可以是水,可以是云,可以使世间万物一切有形的、无形的灵动。所以他即使是很随性的把手搭在了乔峰的肩上,微微低着头逼问,那态度也没有半点锋芒。
但却比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痛。
玄慈大师长叹一声,双手合十。
“施主心中已有答案,何须多言?”
周怀瑾摇摇头:“我知道又如何,大师你呢?”
下午的阳光是一天中最令人感到舒适的,所以丐帮的人三三两两倚着墙在那里晒太阳。
几匹马飞驰而过,带起细小的尘埃。原本惬意的晒太阳的丐帮子弟一个激灵,皱眉和同伴道:“这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同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得知消息的周怀瑾也想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