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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府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横眉怒目:“你还看不起我?”

    穆焕嘴角一勾:“复健很苦的,你真要陪着我?”

    祁文府:“你能我就不能?看不起谁呢?而且谁说我要陪你了,我就是来看热闹。”

    穆焕点头:“那我走了。”

    穆焕再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脚步。

    看门的保安是新来的,认不得穆焕,警惕地看着他。

    穆焕被拦在了大门外。

    出来的匆忙,他忘记带门卡了。

    满腔热血被现实的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穆焕迷茫地站在了原地。

    此时一只手拿着门卡从耳后伸过来,潇洒的一刷。

    穆焕转头就看见了祁文府笑得眉飞色舞的一张脸。

    穆焕笑:“怎么又进来了?”

    祁文府说:“不跟着你怎么看热闹,怎么看你啪啪啪地狂煽自己脸。”

    穆焕笑,又不是他犯下的错,他怕什么。

    自尊心这种动作,只有自己做下的决定,才会出现。

    左右就是哄哄那个女魔头,他感觉还好啊。

    两人一路进了小区。

    这小区的年代久远,楼房返修过两次,外墙从原本的红砖变成碎石墙面,又变成了咖啡色的漆墙,历时四十年,来来往往了无法计数的运动员。唯一不变的就是当年栽在楼下花坛里的小树苗,如今已经长出了一颗颗参天巨树。

    树冠华盖,一片片嫩绿的枝桠,在春风里蓬勃地怒放。

    熟悉的景象像是烙印在心里的老照片,幽深舒雅中有着它独属的气派华贵,就连不情不愿的祁文府也陷入回忆,格外安静。

    直至来到办公楼下,祁文府一声唏嘘:“当初,我们可是死活要离开这里的啊,你怎么可以这样。”

    穆焕却笑得云淡风轻,眺望前方,淡淡开口:“一切过往,皆是序章。”

    “啧,还咬文?恶心。”

    进了办公楼,迎面就是一面仪表镜,清楚倒映出穆焕的脸。

    熟悉,又陌生,嘴角含笑,眼眸多情。

    穆焕看了一眼就移开了。

    浑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从一个Omega变成Alpha,穆焕只有细想,就尴尬的要命。

    于一曼的办公室在三楼,作为花样滑冰队的“金牌教练”,于一曼独享一间办公室。

    这个时间未必在办公室里,但总是要看看。

    穆焕自打穿越过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都不是好事。

    好在现在运气回归,于一曼还真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