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或许当年，乔锦鸿是真的喜欢过他妈。

    喜欢过，却还是可以杀了她。

    乔箐就这么看着乔锦鸿。

    她没有回答他。

    没有回答他，她母亲只是为了活着。

    为了换一种方式，活下去。

    她说，“所以你就和爷爷一起，杀了我妈？因为她威胁到你的利益了，所以你就要杀了她？！”

    “不是我。”乔锦鸿一口否认。

    这个时候了，还知道为自己辩解。

    他说，“都是你爷爷，都是他做的。我当年虽然因为你妈这些年对我的冷淡甚至在公司的表现让我很难堪，但我并没有要杀你妈的念头，是你爷爷，是你爷爷觉得他在乔家的权利被你妈给威胁了，才动了杀意，才会设计让你妈参加一个晚宴，故意动了她轿车的刹车，然后安排车辆把你妈撞死了。真的不是我，乔箐，真的不是我！”

    乔锦鸿不停的辩解。

    乔箐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不是他。

    不是他，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其实。

    也不重要了。

    当年的事情，当年她妈的事情，她从程凯之口中也听了很多。

    现在不过就是从乔锦鸿口中得到证实而已。

    承认吧。

    对于程凯之，她终究还是怕他骗她。

    她终究还是会怕，他只是为了利用她。

    “乔箐，是你爷爷杀了你妈，他就是杀人凶手，现在我杀了你爷爷，换一个角度想，也是为你妈报仇雪恨了，你应该感谢我的，感谢我让你妈这些年让杀她的罪魁祸首死了。”乔锦鸿对着乔箐，真的是满脸的期待，他急切的说道，“你帮帮爸，不要让爸被枪毙了。”

    “当年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妈，帮我妈，不被爷爷杀死了？”乔箐反问。

    乔锦鸿被乔箐的一句话堵得，半天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善恶有报。”乔箐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法律会给你一个公平的结果。”

    “不。”乔锦鸿激动的拉着乔箐，“乔箐，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了，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我是你爸爸啊，不管如何，我是你爸爸，我们是亲人，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爸就这么去死了，乔箐，你不能这样！”

    乔箐笑了。

    笑起来的笑容，分明冷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