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牵连任何人，连累任何人。

    要死。

    她陪着傅亢死就行了。

    其他任何热死在傅亢的手下，都不值得。

    她说，“可以放开我了吗？”

    池沐沐问他。

    此刻身体被这么袒露在外，她也会有些不自在。

    即使，不存在任何害羞。

    对她而言，这些东西真的都不重要了。

    江见衾依旧看了池沐沐很久。

    很久很久，他还是放开了她。

    放开后，就看着池沐沐非常自若的，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没有任何一丝，其他的情绪。

    整理好了之后。

    她就走了。

    “你明知道，就算是陪睡也于事无补。”江见衾说。

    终究。

    他还是相信的。

    相信她在出卖自己的身体。

    池沐沐淡笑了一下，她说，“但至少我努力过了。”

    池沐沐离开。

    江见衾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写到一半的病例，真的写不下去了。

    脑海里面全部都是池沐沐的身体。

    全部都是那血色的咬痕。

    他拳头紧握。

    压抑的情绪，就一直在狠狠的压抑。

    不知道多久。

    江见衾松口了手指。

    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拿起电话，拨打。

    那边很久才接通，“阿衾，你疯了吗？这么大半夜的，我刚睡着……”

    江见衾看着手上那份文件，他说，“秦辞，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很少。

    江见衾会主动寻求帮助。

    除非。

    真的很严重。

    ……

    池沐沐离开江见衾的办公室。

    她裹着风衣，没有直接去她母亲的病房，而是到了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那里。

    她妈离开了。

    大概是被她舅舅全走了。

    何况现在真的已经很晚了。

    很晚了，所有人都在休息了。

    而她毫无睡意。

    她就这么看着玻璃里面的人。

    看着他就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说，“爸，还会醒过来吗？”

    其实。

    是听不到的。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很厚，根本就听不到外界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