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展的战帖送上倚翠楼,斋戒尚未结束的西门吹雪打破习惯,欣然前往。
当然,西门吹雪这种行为,在江凝紫看来,就是找死!
找死的西门吹雪后背受伤严重,斧刃差点从背后划破他的心脏。
明明是这么严重的伤,被包扎的人却平静无波,反倒是包扎伤口的人落了泪。
一滴泪落在西门吹雪的后背,为他处理好伤口的江凝紫飞速用指腹抹去这滴泪,嗡嗡地说句,“我去给你取晚饭。”
说完,她便冲出了房门。
西门吹雪翻身坐起,为自己穿好衣裳,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他也没想到,处于比剑目的救回来的江凝紫竟是个如此重视救命之恩的人。
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在江凝紫眼中,西门吹雪受伤比她自己受伤更让她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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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江凝紫提着食篮回到书房,西门吹雪正盘腿坐于软榻上吐纳。
简单洗了脸的江凝紫现在只有眼圈有些微微发红。
“西门先生用饭吧。”她将食物摆上桌。她到厨房时,厨房正煨着鲫鱼汤,是从西湖捞上来的新鲜鲫鱼。汤白肉嫩,闻不见一丝腥味。
江凝紫为西门吹雪舀了一碗汤,坐在他旁边,将鲫鱼夹到自己碗中,笨拙地挑刺。
“我会吃鱼。”西门吹雪无奈。
江凝紫固执地摇头,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西门先生,你总该让我做些事。”
很明显,江凝紫在生自己的气,她气自己气得很严重,只有西门吹雪的伤养好了,她才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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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在杭州城的落脚点是一处挂着“夏宅”匾额的院子,西门吹雪说,他父亲西门天无的名字用了一种药材的名字:夏天无。所以他在外面的院子都是夏宅。
夏宅和展宅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来过几次杭州的西门吹雪自然知道自己隔壁住的比自己还要年长一些的展梦白是个性子急躁的人。
这日江凝紫为西门吹雪换好伤药,就出去寻找她的两位新朋友。
那天她看到西门吹雪的伤口,就知自己走不了了,便托了夏宅的管家帮她递消息到萧飞雨落脚的宅院。
帝王谷虽然隐居世外,但历代积累下来的财富,其实已遍布江湖,他们在风景秀美的杭州城有一处宅院,再正常不过。
西门吹雪在宅中引来的池水边吐纳,忽听见隔壁的展梦白突然大声道:“爹!你怎么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