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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星与江凝紫并肩站立,一同注视着正在突破的邀月,她有些好奇地问:“刚刚你在和姐姐说什么?”

    虽然不懂怜星为什么这样问,但因为怜星给她的感觉不错,江凝紫还认真回忆了一番,“好像没说什么,只是邀月宫主说我总是关心一些不重要的事。但大多数人不都是头一遭来人间吗?真的能分清楚哪些事对自己来说是重要,还是不重要的吗?”

    这是江凝紫的观点,她不觉得有什么,谁知道邀月到底理解成了什么,才会突然突破。

    “我和姐姐练的是移花宫绝学《明玉功》,《明玉功》一共九层,我们已经停在第八层有二十年了,没想到姐姐今日竟然获得了突破的契机。”怜星望着一动不动的邀月,说话的情绪极为复杂。

    “停在第八层二十年很多吗?”不了解《明玉功》的江凝紫问道。

    怜星摇了摇头,苦笑道:“二十年不多,在我们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在短短二十四年间,将《明玉功》练至第八层。”

    对于自己和姐姐习武的天赋,怜星一向是骄傲的。当然,她也有这个骄傲的资格。

    “那不就行了吗?”江凝紫不懂她们的苦恼,“练到第八层,已经超越你们的前辈了。”

    江凝紫仔细瞧着怜星,觉得她虽然和邀月都停在《明玉功》的第八层,但能感觉到她还是比她姐姐要弱上一些,便努力安慰因为姐姐突破而有些失落的她道:“你们在《明玉功》第八层,江湖上能与你们匹敌的已经很难找了。”

    怜星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江凝紫:“你觉得我年轻吗?”

    江凝紫点点头。

    怜星当然年轻,她和她的姐姐邀月一样,在她们身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的流逝,好像时间一直略过了她们。

    真是因为如此,江凝紫一开始真的把邀月当成了移花宫的一位姐姐,后来与她交手后,她才意识到这位是年纪足够当苏樱娘亲的移花宫大宫主。

    “这是因为,《明玉功》的层数越练越高,人也会越来越显年轻。练到我们这个层次,便可使青春永驻。”怜星对江凝紫倒是没有隐瞒。

    她瞧着江凝紫这个真正青春的人,叹道:“我们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和你比起来,还是太弱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她们显然是被后浪超越的前浪,往后余生,还有什么好自得的呢?

    江凝紫沉默,她怎么能和她们相比呢?她是有奇遇的人,如果没有奇遇,凭内功她也赢不了邀月。

    若要论起认真习武的岁岁年年,她比不得邀月和怜星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而且谈起年纪,她也比邀月、怜星长了几百岁。

    “不是这样算的,”江凝紫的这些遭遇,都是不能言说的秘密,她只能说,“每个人的天赋、努力、际遇,还有修炼的武功都不一样。”

    怜星伸出右手,接住和煦的日光,“怎么不能这样算呢,我们共同活在同一片天地,总有相遇的一刻。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