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差一点?”燕南天揪住这个关键字眼问她。
江凝紫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倒也没有隐瞒,“因为不知道她就是邀月宫主,剑刺中她的时候特意偏了一些。”
她又不是当初的西门吹雪,和人动起手来只有你死或我亡两条路。
“有把握要她命吗?”燕南天向她确认。
江凝紫点头,“可以。”
燕南天挺直原本含着的胸,一脸正色道:“这说明不了什么,《明玉功》的第八层和第九层隔着天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境界。你能杀得了在第八层的邀月,却未必是第九层的她的对手。我甚至怀疑,当时和我交手的邀月,想杀死怜星轻而易举的事。要知怜星已在《明玉功》第八层徘徊多年。”
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的江凝紫对上邀月并没有绝对的胜算。
燕南天是真的很喜欢江凝紫这个小姑娘,此刻听闻她和邀月的约定,他有些后悔留下邀月一命。
要知邀月的《明玉功》练至第九层,在运功时不仅不会消耗内力,还能让内力不断增加,和她交手的时间越长,落败的可能性就越大。
燕南天知道江凝紫的内力也极为深厚,但是再深厚的内力也有用完的一天,她不像他学的是《嫁衣神功》,只要他不想,内力就不会外泄一分。所以他在和邀月交手时,邀月对他一点办法都无。
如果邀月恢复至全盛时期还有很久,燕南天觉得江凝紫勤学苦练,未必没有与邀月一战的实力。但是有《明玉功》在,邀月从重伤状态下恢复的速度是常人难以想象得快。
燕南天甚至怀疑,现在的邀月已经快恢复了。
“三天后吧,”燕南天迅速做出决定,“今天燕伯伯喝酒了,动起手来可能比平常要差些。”
他得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才能判断出江凝紫和邀月的差距。
“那就多谢燕伯伯了。”江凝紫向燕南天道完谢,就离开了他的住处。
燕南天心中的百转千折江凝紫完全没有想到,她的想法一直很简单,就是和燕南天比一次剑,了解她和邀月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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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江凝紫那个小丫头昨天过来找我,说要和我比剑。”带着一身酒气的燕南天,出现在西门吹雪每日练剑的树下。过年这些日子他喝下的酒不计其数,酒味太浓重,一夜散不去。
不带任何内力,只是单纯练剑的西门吹雪挥剑的手顿了一下,继而道:“她没有说起过。”
燕南天倚着树道:“她又不知道你在关注她。”
恶人谷的这些人中,除了心思敏锐,本身就极为关注西门吹雪的苏樱,也就只有常和西门吹雪待在一起论剑的燕南天知道他的心思了。
西门吹雪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自然,“和你交手,对她来说也有裨益。”
“可是她想和我交手,是为了探一探邀月的底,”燕南天又说出一件西门吹雪不知道的事情来,“她说她和邀月还有过一次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