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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敢把自己的安全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良心上,她的所有一切,都不该依靠着别人的施舍愧疚而获取。

    ——假如,艾伯特夫人就是法兰西那边派出的盯着王党分子的暗哨,而伯纳德·路易斯又有心投奔对方的话,今晚的事情就不该如此安排的。

    ——路易斯·伯纳德和莱斯特伯爵谈没谈成交易,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但是,艾伯特夫人缠着伯纳德一整晚的事,艾伯特夫人缠着那两个挡箭牌的事,其他的王党分子必然看得一清二楚。

    ——等舞会一结束,若是那两枚棋子中有人出事了,那就几乎暴露了艾伯特夫人的真正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从艾伯特夫人这个突破口开始,王党分子说不定会顺藤摸瓜反杀回去。

    ——这一来一往,两边的较量和冲突就会加剧,那么,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继续关注莱斯特伯爵这边,关注他是否答应了武器走私贩卖。

    想到这里,裴湘惊出了一层薄汗,她在自己的假设上继续深入思考。

    路易斯·伯纳德把英格兰这边的王党复辟势力和拿破仑暗探势力搅和得翻天覆地,两败俱伤,而后,他会把这批武器运送到哪里?他会不会趁机加大他在王党分子中的话语权,攫取更多的权柄?

    然后,从内部进一步瓦解这个势力?

    ——如果,伯纳德既不是王党分子,也不是拿破仑的崇拜者,他是第三方势力的人或者首领呢?

    ——他若是早就另起炉灶,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拯救法兰西,那么他该怎么做呢?

    裴湘认真回忆路易斯·伯纳德最近在忙碌的事情,虽然不能窥得全貌,但也觉察到了三、四分真实的东西。

    ——大概是因为,伯纳德觉得我已经被他误导成功了,所以才没有多加防范。

    ——他确实差点儿就成功了,我之前真的没有起疑。

    ——伯纳德忽然来伦敦,又想方设法排除异己,加重他在王党分子中的话语权,他要做什么?

    ——他要做到事情,必然和现在的时局有关。

    裴湘不能清晰地记起历史中的每一件事,但她凭着一些模糊的记忆引导,再加上这些年跟在伯纳德身边听到看到的事情,总能比其他人更容易判断出一些大事的走向。

    例如英美之间的第二次战争,例如拿破仑要攻打俄国,这两起战争曾隐约存在裴湘的脑海里,但她记不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