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冷笑:“当然是丑闻,她还是我妹妹的家庭教师,天啊,可怜的安妮,她那么喜欢温斯特小姐。”
抱怨嘲讽了几句后,裴湘又有些不解地看着诺顿医生:
“既然是霍华德先生找你求情,你怎么就觉得……孩子的父亲是伯爵阁下?”
“这个……”诺顿先生苦笑,“霍华德先生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他的表情和语气,都让我以为、以为是伯爵阁下。”
“只凭表情和语气?你就认定了我父亲对婚姻不忠诚?哦,诺顿先生,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裴湘眼中藏着气愤和委屈。
“诶,不对,诺顿先生,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可了解你啦,你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你是一名绅士,怎么会随便怀疑一位高贵的伯爵阁下?医生,你是不是为了欺骗我,又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才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的。”
说到这里,裴湘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所以,那个孩子其实就是我父亲的!”
“不、不,多莉丝小姐,我肯定是被霍华德先生误导的。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诺顿先生,你若是不说出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格拉斯顿家族的荣誉,不允许被随意玷污。”
裴湘说着话,就做出要起身离开的姿势,吓得诺顿一哆嗦,他特别担心这位大小姐不管不顾地冲出去,把丑闻闹得人尽皆知。
“因为,我之前也替伯爵阁下照顾过一位怀孕的女士。”诺顿医生一咬牙,就吐露出了另一件隐秘之事。
“那位女士住在伦敦,是伯爵阁下的……亲密朋友,她身体出现异样后,就是霍华德先生代替伯爵阁下出面,替那位女士处理各种杂务。当时是伦敦的社交季,我也在那里,所以,我就承担起了给那位女士诊断的工作。”
说到这里,诺顿先生发现裴湘似乎把他的解释听进去了,脸色也变得平静了不少,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让这位大小姐冲动行事就好。
裴湘忽然问道:“诺顿医生,伦敦的那位,还有她的孩子,我母亲知道吗?”
诺顿点了点头:“夫人是知道的,小姐,夫人她……有一次还问过我那位女士的出身和作风问题,叮嘱我注意那位女士和伯爵阁下的身体健康状况。”
裴湘心领神会,知道卡洛琳夫人是在担心伯爵染上什么性·病。
但是,作为多莉丝·格拉斯顿是应该听不出这层深意的,只是按照字面上的理解,不满地抱怨:“母亲干嘛要关心那种人的身体?”
诺顿医生笑了笑,没有继续深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