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看这么施针可行吗?从曲骨穴这里下金针,之后走风门、三里、膺窗和期门四处穴位,再配合本门的内劲真气,汇三气于丹田处……”
“有些险。他的蛊毒现在已经深藏肺腑当中,若是拔出一部分阴毒,我担心反而会破坏了气血阴阳平衡,使得他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浸入过多的毒素。”
“那就再添一剂五龙七叶药散,祛邪扶正,补虚固元。”
胡青牛闭目思索片刻,又在裴湘拟出的诊断方案中增添了一剂药浴方子。
“你这个方法险之又险,若是稍有差池,就会毁了这人的身体根基,纵然解了毒,于寿命也有妨碍。”
裴湘点头称是,随手把最危险的治疗方案放置在一旁,低头翻看胡青牛写出来的诊治思路。
“哥,你的法子确实比我的要温和,只是,怕治标不治本……”
“有不妥当的地方吗,是哪一部分?”胡青牛探身问道,神色郑重。
裴湘从一沓记录中抽出两张药方,指出她认为矛盾疏漏的地方。
胡青牛面露疑惑,继而恍然,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向裴湘阐述此处配药的精妙之处。
裴湘当然也读过这间屋子里的医书,但却并不认同这本古籍上的一些记载。
她轻声反驳,胡青牛再反驳,兄妹二人说着说着,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辩论起来,差点儿忘了不远处的病人。
直到一声痛苦的呻·吟传来,胡青牛才猛然一惊。
他从椅子上跳起身,急忙去看病人的情况,经过一番细致检查,确定金蚕蛊毒的毒性尚在控制范围内,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青羊,过几天再讨论咱俩的观点谁对谁错吧,现在,唉,还是研制出解毒之法更重要。”
裴湘微微颔首。
接下来,兄妹二人互相探讨,取长补短,最终拟定了三个解毒方法。
胡青牛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三个方案中犹豫不决
“哥,陈老伯说你一直没有吃东西,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试一试这第一个解毒手段,若是成了,就可喜可贺,若是不行的话,我再喊你过来,咱们一起试验第二个和第三个。”
胡青牛诧异抬头:“青羊,你打算每一个方案都试一试?”
裴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对啊,与其在这里举棋不定,不如快速动手。老话儿不是说了吗,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