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裴湘说出更多变相告状的话,艾伯特连忙点头应允,保证自己一定会向索菲道歉的。
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罗切斯特,等待对方的指示。
罗切斯特没理会艾伯特,而是拧着眉头问裴湘:
“阿黛勒,你真的理解了艾伯特为什么要对你道歉吗?”
裴湘偏着头望着自己的监护人,秀气精致的眉目间带着一丝自豪与雀跃:
“不就是因为让我住了不好的地方,然后又累着索菲了吗?我当然理解了,我都说了我特别聪明了,妈妈教我什么,我都是一学就会的。”
一提起塞莉纳·瓦伦,罗切斯特就忍不住嘲弄:
“她那样肤浅的女人能教你什么明理的知识?”
“哦,妈妈教我唱歌剧,她说那是人生艺术。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不用……”
“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负心汉守财奴,对病痛中的可怜人儿毫无爱护,你看、你看、这苍白如雪的脸颊,像即将凋零的蔷薇花……”
“好了,停下,阿黛勒,停下,你别唱了。”
罗切斯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苹果塞到裴湘张开的口中。
“花啊呜——”裴湘鼓着脸颊十分无辜。
经过这一打岔,房间内紧绷的气氛稍稍松弛了下来。
罗切斯特被一连串奶声奶气的“啊啊啊啊啊负心汉”弄得胸口闷痛,他有些疲惫地抬了抬手,再次换成英文说道:
“艾伯特,既然阿黛勒这样说,你就去向索菲道歉吧。等上岸以后,你去叫约翰来,让他跟在我身边。如果你愿意继续留下来的话,就去肯特郡吧,我那里还有一处田庄地产需要打理。”
艾伯特霍然抬起头,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先生,罗切斯特先生,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罗切斯特摇了摇头:
“艾伯特,你该知道,我此生最憎恨欺骗与隐瞒,这次的事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了。纵然我对这孩子没有多少感情,但既然做了她的监护人,我就希望尽到责任,让她衣食无缺,而不是要折磨她、虐待她。就连那个女人……那个疯子……算了,艾伯特,你和约翰做好交接,等过几年,等这孩子真正明白她遭遇了什么后,她若是能够原谅你,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