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最近的甜食确实吃得有些多,但是……
忍不住闭紧嘴巴又悄悄舔了一下整齐健康的小白牙,裴湘认为自己被友情彻底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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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西走了很长一段路,倒不是目的地有多遥远,而是因为他一向谨慎警觉惯了。即使没有发现身后有跟踪者,他也兜兜转转饶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纸条上指示的位置。
在一家又小又破的杂货铺的昏暗地下室里,昆西举着提灯看清楚了那个传消息催促他来这里的故人。
“色诺斯,我忠诚的朋友,你怎么回来了?”
被唤作色诺斯的男人病歪歪地靠坐在墙角的位置,看上去衰弱而无力。
他的骨架很大,粗脖子方脸,目光阴鸷,乱糟糟的卷曲头发已经有些辨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只是随意地纠缠在脑袋上。
“昆西,你总算来了。啧,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的老伙计。”
倚靠在墙角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齿。
昆西借着提灯的光亮打量着昔日朋友,暗自评估他目前的状态,如果……那就彻底解决掉这个隐患。
“喂,灰毛儿,看清楚了吗?”
色诺斯嘲讽地瞧着目光闪烁的昆西,微微曲起一条腿,露出了手中的枪:
“如果你还有点儿对于过去的记忆的话,就应该记得我的枪法,昆西。相信我,哪怕我虚弱到就只有一根手指头能动,也会把所有的子弹送进你的污黑心脏里。”
昆西露出一抹假笑,他当然记得握着枪的色诺斯有多难对付,不,应该说色诺斯这个人在打架厮杀方面有着野兽般的直觉与天赋能力,很少有人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假如桑菲尔德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人也许可以和色诺斯打成平手。”昆西心神一晃,冒出了这个想法来。
但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假如,因为那个爽朗勇猛的桑菲尔德船长已经被昆西和色诺斯联手杀害了。他的尸首被埋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孤岛上,而他的两个孩子如今都把昆西看做是长辈和恩人。
“色诺斯,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伤的不轻吧?等等,这几天城里到处都是警探,风声很紧,据说他们在通缉搜查一个杀了不少人的逃犯……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