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太久没见过光了。

    宋之沧回答不知道，哈梨也不在意，她认真陈述，“可是宋老师，你或许没发现，其实你是怪我的。”

    他太奇怪了，在说着讨厌的时候却想靠近，在说着喜欢的时候，肢体语言又开始表示抗拒。

    这让哈梨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轻声，哈梨问：“宋老师，你身体里藏着几个自己？”

    如果说是有的宋之沧喜欢她，有的宋之沧讨厌她那也合理了。

    不过他的喜欢依旧来得太快了。

    又快，又深邃，感觉只是在寻找一个依托。

    这个人可以是她哈梨。

    却也可以是其他人。

    哈梨的话让本来还想继续进行质问的宋之沧像卡壳一般，一下停止了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带着深深的疲惫，“你发现了。”

    他甚至连去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哈梨轻声说：“就这样吧，宋老师，你没那么喜欢我，别为难自己了。”

    “还有，不要讳疾忌医，如果累了就休息休息吧。”

    “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宋之沧叫住了哈梨。

    “还有事吗，宋老师？”

    迟疑了一会儿，宋之沧问：“你拒绝我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不想谈恋爱？”

    “都有吧。”哈梨回答得轻松，“首先是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其次我觉得如果我现在谈恋爱了不尊重粉丝，也有违了自己的梦想。”

    不尊重粉丝？

    又是这样的理论，宋之沧不予认同。

    “难道爱豆就不能谈恋爱？”宋之沧问得有些压抑。

    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与辱骂。

    你是爱豆你怎么能谈恋爱？

    你是个垃圾。

    你永远不能摆脱过去。

    可是……为什么啊。

    “也不是。”哈梨摇头，“看个人吧，只是现阶段我觉得有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

    “如果我的梦想实现了，如果有一天有人选择我是因为我的作品，而不是因为我的粉丝，那么在这个时候，假如我遇见了合适的人，我会选择谈恋爱。”

    条件限制有些多，但大概就是如此。

    对于哈梨来讲，爱情是奢侈品，但梦想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