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暗中观察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叶道长,这块石头,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什么大问题。”叶钊灵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提笔在符上不知写着什么。
“太湖石本是风水灵物,严大人,请随我来。”说着,叶钊灵带着严天往北边迈出了一小步,继续说道:“您且看这块石头的形状,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是不是一个’薨’字。”
严天闻言一惊,顺着叶钊灵指点的方向仔细望去。经过叶道长这么一提点,这块石头还真有几分这个意思。
严天连忙掏出小本子,将叶道长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记下,边写边问道:“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叶钊灵抬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没什么说法,此事十分唯心,我不过是看着有趣,随口一提。”
叶天心里还没松下一口气,就见叶钊灵伸出手指,分别在园中的坤位、坎位、震位点了点:“寸就寸在,这块石头正好压在’十方位’上。”说着他顿了顿,直勾勾地看向严天,压低声音道:“长此以往容易形成压煞,克主。”
不知为何,单是被这叶道长这么看着,严天的背上就莫名地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连忙抽回思绪,问:“这…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不必忧心。”叶钊灵往后退开一步,这无形的威压瞬间就消失了。
紧接着严天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刚刚写上咒文的黄符,在叶钊灵手中消失无踪,连青烟都没留下一缕。
“严大人放心,方才我已施法破解了。”叶钊灵随手将手中的毛笔朱砂扔回紫檀托盘中,回过身来对严天笑道:“走吧,我们前往下一处看看。”
容铮今日行程有变,工作结束之后便提前回了东宫。他一脚刚踏进宫门,就察觉到今天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宫里太安静了,平日里无所不在的宫人都不见了踪迹。
随行的侍从官警惕地打开了无线对讲,容铮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小题大做,自己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东宫是历代太子的住所,每一位太子的喜好不同,宫里的风格陈设都会有些改变。容铮的起居室里有一个小吧台,他刚到的时候,一个黑袍道士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前指点江山。
平日里将“礼仪体统”这四个字常挂在嘴边的严天唯命是从地站在一旁,宫内其他人都在这位道长的指挥下前后忙活儿,没有人注意到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
容铮没有出声,负手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这装神弄鬼的戏码。眼看这臭道士打开手机就要摸进自己的寝室里开始直播,容铮终于开口打断:“今天这宫里还挺热闹?”
容铮话音刚落,四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想到今天太子会提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