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没有龚自明这么容易满足,他冷眼看着主位上高高在上的钟毓,心底怒火渐起。自龚自明让他当众腾挪座位之后,心里的这把怒火越烧越旺。
此次启智学校的危机,女皇全权交给钟毓处理。谁知钟毓无能,导致事态严重恶化。女皇虽未明示,但私下对他颇有微词。
文斌深知此事因龚自明而起,怪不到钟毓头上,但钟毓办事不力,最后时刻还得靠他自己力挽狂澜才成功逆转局势。
如今他即将位居极品,他钟毓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在他面前装腔作势——想到这里,酒气混杂着怒气冲破了文斌最后一丝理智,他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掷在地上。
“哗啦”一声脆响,满场具静。四周的安保迅速围了上来,钟毓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文斌身上。
文斌清了清嗓,对舞台上舞者道:“跳的是什么东西,别在这里现眼了,都滚下去。”
几个跳古典舞的小伙子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文大人,只得苍白着一张脸,不知所措地下了台。
“怎么了怎么了?”文斌这厢闹出的动静,让龚自明的酒醒了大半。龚校长连忙起身上前打圆场:“先下去先下去,换那个谁上来…”
文斌看向主座之上的钟毓,打断了龚自明的话:“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想让国师赏脸,你们也配?”
说着,文斌站起身,举杯来到大厅中央,对钟毓道:“国师大人,我敬您一杯。”
瞧大司农这个架势,钟毓这杯酒是非喝不可了,众人的目光刷刷齐聚在国师身上,宴会厅内的气氛也变得焦灼起来。
容铮料想钟毓会当众给文斌难堪,谁知国师竟一改之前的态度,举起面前的清水,谦和有礼地对文斌说道:“出家人不得饮酒,我以水代酒,失礼了。”
言毕,钟毓先一步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
钟毓到最后虽没有喝酒,但也算给足了文大人面子,国师的让步让文斌很是满意。
但他并不满足于于此,文斌放下酒杯,得寸进尺地对钟毓道:“早就听闻国师琴艺超绝,不如趁此机会演奏一曲?”
文斌这话说得轻佻随便,仿佛当朝国师是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三流艺人。其他宾客不知大司农此举意欲何为,只能尴尬地在一旁陪着笑脸。
“哦?”钟毓倒不觉得冒犯,反而耐心十足:“不知文大人想听什么?”
“今天是龚校长的生辰。”文斌装模作样地想了想,道:“不如就弹首《生日快乐歌》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