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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容铮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地加重了力道。

    叶钊灵见此人如此不讲道理,也不和他客气,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让这个醉鬼彻底清醒。未曾想容铮像是早就察觉到他的意图似的,先一步出了手,将他身上的长袍扒到了腰际。

    整个后背突然暴露在了深秋的寒气中,叶钊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月光下,冰白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

    仔细望去,可以看见一道淡淡的金线贯穿其中,这条金线连着筋带着骨,串连起了这身血肉。

    容铮的手指轻轻触上了这片皮肤,顺着肌肉线条一路往上。他的指尖很凉,所到之处总能引起一片颤动。

    最后容铮的手指来到了叶钊灵的肩胛骨上,稍微停留了片刻之后,突然问:“被梵天火烧了七千天,疼吗?”

    容铮这么一问,轻松击溃了叶钊灵筑起的高墙,他认命地将脑袋靠在镜子上,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场火烧了七千日,他就在死生之间轮回了千日。这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绝望,又岂是一句疼不疼就能概括的。

    容铮不等叶钊灵回答,手指摩挲着皮肤来到了伤口的边缘,在叶钊灵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猝不及防地按了下去。

    叶钊灵当场被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浑身一颤,疼得变了脸色:“嘶——容铮!你是来挑事的是吧?”

    “不是。”容铮稍微放松了力道,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是来要人的。”

    “什么人啊这么重要,值得你大晚上亲自跑一趟。”叶钊灵脸上的痛苦稍纵即逝,他艰难地动了动脑袋,怒极反笑:“别是又把什么无头冤案算在我头上了吧?”

    容铮见叶钊灵态度如此恶劣,就算在醉中也不忘生气,他逼近叶钊灵,堵气似地说道:“我要你把叶钊灵还给我。”

    容铮这句无心的醉话,让叶钊灵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他用力挣脱掉容铮的桎梏,转过身来对他说道:“你醉了,等你清醒了再来找我谈,让严大人带你回去休息。”

    容铮向前一步挡住了叶钊灵的去路,他像是要证明自己没醉似的,又执拗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我要你把我的叶钊灵还给我。”

    醉酒后的容铮软硬不吃不讲道理,叶钊灵不想再和他浪费口舌。他拽起容铮的手来到床边,打算先把他放倒,再让严天进来收拾残局。

    在动手之前,叶钊灵按住容铮的双肩让他在床沿坐好,自己弯下腰,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他已经回不来了。”

    容铮睁大了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叶钊灵,被酒精蒙蔽的脑袋让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叶钊灵从没在容铮的脸上看见过这么不加掩饰的情绪,一颗心瞬间就软了下来,也不急着把他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