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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容铮将象征着御政司权威与地位的金爵随手往问心台边一掷,四周黑压压的黑衣人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金爵“锵”地一声砸落在地,将殿内所有人都砸回了现实,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太子此举是要逼宫谋反!

    眼下整个奉英殿,不,整座离宫怕是都已经被太子掌控。他将整个国家的核心都控制在此,正好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下一秒,女皇便问出了大部分人心中的担忧:“你带这么多人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您觉得呢?”容铮明知故问道。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道:“寡人给你一次机会,容铮。”她分明恨不得立刻借机将太子就地正法,但不能操之过急,必要的功夫还是得做好:“立刻带着你的人退出去。”

    “恕我暂时不能从命。”容铮说道。

    如女皇所料一般,太子并不领情。他站在台阶下,态度倨傲,不将这里面的任何人放在眼里,似乎所有的一切已尽在他掌握。

    “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女皇一掌拍向宝座的扶手,大怒:“你为了包庇钟毓,竟要做到这一步?”

    “钟毓作恶多端罪不容诛。”说着,容铮转过身,双眼一瞬不瞬地看向叶钊灵,目光也在不知不觉间柔和了下来:“即便如此,他的生死,也轮不到在座的各位来决定。”

    容铮的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在座的所有人,还是在说给叶钊灵听。

    首相今天受邀前来观礼,除了同僚偶尔出来搅一搅浑水,大部分时间里都在做壁上观。皇室的派系之争无异于内部消耗,他乐意倚桥看水流。

    但眼看太子要将局势推到无可挽回的方向上去,他不得不出来拨乱反正:“太子,你今天…究竟有何诉求?”

    他隐去了关键词,没有轻易给容铮的行为定性。

    “您不必担心,我没有什么恶意。孤今日来此,是想当面问女皇一个问题。”容铮先给首相吃了一颗定心丸,又再次看向女皇,道:“当年高皇后若是没有下落不明,您打算用什么方式对付她?暗杀?意外?亦或像对付明德皇帝一般直接毒杀?”

    容铮言下之意彰明较著,众人闻言皆暗自心惊。这一惊尚未平息,又听容铮问:“您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在杀父去母之后没有将我也顺道铲除,以绝后患?”说到这里,容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笑道:“不对,不久前您已经对我下手了,只是没能成功罢了。”

    观礼席上有人问:“前次太子殿下山林遇袭,难道不是钟毓动的手?”

    重点又回到了叶钊灵身上,叶钊灵还没开口,容铮先一步替他说道:“不是,整个皇家医学院都可以证明,当时叶钊灵和我一起遇险,且身受重伤。”

    叶钊灵当众公开自己的身份,反而间接证明了此前刺杀太子一事并非国师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