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上面有雨水。
“如您所愿,当了老师。”他笑了笑, “不过纹身范围太大了,没办法全部洗掉。”
他当教授是他母亲的心愿, 她一直都希望周攸宁活的干干净净。
第一次看到周攸宁后背的纹身时,她发了很大的火,在家里砸东西,还把他的那些画也全给砸了。
“你就在法国给我学了这些鬼东西?”
那会他是怎么回应的?
他好像没回应, 甚至都没睡醒, 神情懒散的看着她砸。
甚至还贴心的把卧室门打开, 问她要不要进去砸。
后来她就哭了,说是她的错,她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周攸宁笑了一下:“我在这里长大,怎么会陌生呢。要说陌生,中国不是更陌生?”
她没再说话,开了门离开。
听说她在第二天就回国了。
周攸宁把被她撕掉的画全烧了,看着那些燃烧的火焰以及残余的灰烬,他拿出相机拍了张照片,企图将这荒诞的一幕记录下来。
结果那张照片在某个摄影展上获了奖。
艺术可真够荒诞的。
雨早就停了,周攸宁额发微湿,他随意的往脑后抓了抓。
他的眉眼此时带着几分温和笑意,仿佛是在和谁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聊着天。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您大抵是不喜欢的。她太闹腾了。”
他母亲心中合格的儿媳妇标准,最重要的就是贤惠和文静。
她一样也不沾边。
“可是儿子很喜欢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提及到这个人时,他的唇边有着宠溺笑意。
他和她说了很多话,撑伞离开的时候,突然刮起了风。
树枝被吹的和晃动,那片桂花花瓣落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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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问周向然是不是有病。
“我们都分手了,你还跑来献什么殷勤?”
周向然听到声音了,将火调小,脱了围裙出来。
“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
洛萸白眼一翻,手往门外指:“滚。”
周向然见她身上都湿了,知道她肯定是淋了一段路的雨,拿了毛巾过来让她先擦擦。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跑个澡把衣服换了,当心感冒。”
洛萸完全失了耐心,捞起桌上的水杯往地上砸。
动静有点大,周向然看着她。
洛萸问:“现在能好好听我讲了?”
他眉眼微暗:“又要赶我走?”
看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犯错的是她。
洛萸气笑了:“你最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会来我跟前装可怜,你觉得我就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