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富康医院。”

    文轩躲在柜子里，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早在一周前，他就感觉到有人在窥视着他，无论他去哪，就算只拉开窗帘，那股窥视感也如影随形。

    他忍受了几天后，实在忍受不了想出院，最后在巫雀雀帮助下换到了富康医院。

    起初几个小时，他的确没有再感到窥视感，但入夜后，窥视感明显起来。

    好不容易，勉强睡着，再醒来，整个人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病房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哒哒哒……”

    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打断了文轩的思绪，几秒后又停下。

    “你不乖啊，我数三声，你要是出来了，我就少打断你一条腿。”

    阴狠且癫狂的男声传入文轩耳中，巫雀雀隔着电话也听了一个大概。

    “文轩。”

    对方没应声。

    “文轩。”巫雀雀加重了语气。

    “嗯……”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继续躲好，你不会被发现。”

    “淡定，他找不到你。”

    ……

    巫雀雀一边看路，一边反反复复地重复这两句话。

    说到后来，语调逐渐轻柔奇怪，好像形成了无法描述的曲子。

    巫雀雀通过后视镜瞄一眼神色正常的陆行寒，稍稍提起来的心又缓慢放下去。

    文轩在他的安抚下逐渐冷静，心跳逐渐平和，甚至有一点昏昏欲睡，外面徘徊重复的人仿佛都已经不存在。

    “到了。”

    陆行寒停稳车，放轻声音道。

    巫雀雀点头，推开车门，朝着文轩所说的位置跑去，陆行寒紧跟身后。

    他虽然安抚了文轩的情绪，也给对方加了一个掩饰罩，但不能保证对方不会误打误撞找到文轩。

    富康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A号楼是医院最近准备拆迁的老楼，前几天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搬走后，A号楼就成了空楼，附近连值班的人也没有。

    巫雀雀循着轻微的脚步声，慢慢上楼，最终在三楼楼梯撞上了一名穿保洁工作服的中年男子。

    他头戴一顶脏兮兮的黄色帽子，脸上戴着口罩，瞧见巫雀雀和陆行寒后，慌乱一瞬，又快速镇定下来。

    “A号楼要拆迁了，整栋楼都危险的很，你们俩大早上上来干什么？”

    他说话粗声粗气，声音透过口罩传过来，还带着一点闷。

    巫雀雀不说话，直接走向他，但还没走两步路，就被陆行寒拉住，扯到身后。

    “后面呆着。”

    话刚说完，中年男子突然向他们砸来一个小瓶子，趁着他们躲开时，快速下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