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站在风中,与身旁二人拉开距离,铁盔遮掩下谁也看不清这张脸现下的苍白。
“香莲你与轩王赶往赈灾粮的车队,与车队前行,临安县县令长若问起本王的消息,可当着众人的面说中途马车滚落山崖,本王至今下落不明。”
“是。”香莲牵着马绳走到白承止身边,“轩王殿下,请上马。”
白承止看着白承珏木讷的点了点头,现在还未在白承珏刚才的气场压制下回过神来。
直至爬上马匹被一姑娘揽在怀里,白承止才紧张的看向身后,手指茫然无措的指向自己。
“你搂着我骑。”
“轩王殿下坐稳了。”香莲说完,一拉缰绳喊了声驾。
马背上白承止急忙扶住马套,大口的呼着凉气,还没等镇定下来,马匹已经飞快的向前方跃进。
此时,薛北望上马将手递到白承珏面前。
白承珏微愣,回归神来一把握住薛北望的手心胯身上马,顿时间身体被拉着缰绳的薛北望圈入怀中。
“王爷别误会,不这样属下只怕到时又昏过去,还得沿路去捡你。”
白承珏在薛北望怀中,轻声道:“我需要尽快赶往南闵县查账,晚了,待重要账目销毁,就来不及了……”
听到白承珏的话,薛北望原本阴沈的脸稍有缓和,心中暗喜白承珏好像在跟自己解释,双臂不由将怀中人夹紧,口中模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马匹朝南闵县赶去。
沿路不再有那么多山水,一路的饿殍看的人看得人心惊。
比起皇都亦或是一路所看到的场景,眼前的南闵县仿若人间地狱,马匹刚在城门外停下,便有七八岁的孩童上前讨要吃食。
脏污的小手抓上白承珏和薛北望的衣摆,无光的双眼巴巴的望着二人。
“按照路程,不出纰漏的话赈灾粮还是两日便会到。”白承珏这番话的意思示意薛北望不要掏出干粮。
薛北望点头,在战场上厮杀过,明白此时掏出粮食,定会迎来周围难民的骚动,和那些饿极了的人撕打起来不是件好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薛北望翻身下马扣响门扉。
两边哨所的守卫,举起弓箭对准二人,一言不发,两箭并发。
薛北望快速抽出手中的剑将羽箭击落。
白承珏亮出腰牌,低声道:“吾乃京都派来的官员,今日小小一南闵县,还敢在城门外刺杀朝廷命官不成?”
未过多时,城门打开,南闵县县长带着二三十个衙役来势汹汹。
周围难民见城门打开蜂拥向前,又被举起的长矛震慑的不由后退。
见状,白承珏浅笑道:“我记得望北说是来闵王府做打手的。”
薛北望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