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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晼笑起来,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娱乐圈三大电影学院毕业的人太多,专业院校的科班生身份并不特殊。而京大华大名声在外,能让我出通告吹一阵子。而且很多粉丝会吃这种才女人设。”

    还有一点,那就是电影学院能教她的东西,前面十来年,她的母亲大多都已经教给了她,并且教的还更为实用一些。

    陆煊有些纳闷,“似乎没怎么看到关于你这方面的新闻。”

    顾晼眨了眨眼,“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快了!”

    陆煊再次怔愣,眼前的女子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可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坦诚和直率,尤其是对自己的前景规划运筹帷幄的那股自信,居然很可爱?

    电梯门开门,二人走出去,谈话却没有停。

    顾晼忽然想到陆煊在餐桌上说的话,有些疑惑:“我们在咖啡馆之前有见过吗?”

    陆煊笑起来,瞧这神色,果然是不记得了。

    “大约五年多前,我从美国坐飞机回国,和你同一趟航班。你就坐在我旁边。当时,你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盒子,神情呆滞,不言不语,乘务员的餐饮服务询问也好似听不到。后来,你还哭了。”

    彼时顾晼的情绪近乎崩溃,她蜷缩在座位上,将头埋下去,哭声很小,却泪流不止,肩膀一颤一颤。陆煊全程手足无措地递纸巾,及至后来,大约是实在哭累了,精神上撑不住,这才歪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自打成人懂事以来,除了母亲和妹妹,陆煊从未和哪个女生如此近距离。他甚至可以闻到顾晼身上淡淡的兰花香,一低头便能看到她哭肿了的双眼以及那修长的微微抖动的睫毛。他几乎是僵着身子坐完全程。

    事后,她也是如那天一样,九十度鞠躬,又是道歉又是道谢。可如今,她却已经不记得他了。

    忽然听得此话的顾晼心下一震。那是她这辈子最无助的时候。那一年,母亲去世。

    陆煊不会知道,她紧紧抱着的那个盒子里装的是母亲的骨灰。母亲死后,她按照母亲的遗愿回国安葬,也励志不论如何,倾其所有,一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当年的画面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再次浮现,那满目刺眼的鲜红,冲鼻的血腥,还有身上怎么洗都洗不掉的粘稠的感觉再次袭来,顾晼面色苍白,浑身发颤。而从电梯出门到停车场,有一个两层的小台阶。顾晼踩了个空,身子前倾。

    “小心!”

    陆煊本能伸手抱住顾晼的腰一转,卸掉大半的力道,摔在一旁的墙上。二人贴身而立,鼻尖对着鼻尖,嘴唇近在咫尺。陆煊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甚至能够听到胸腔内砰砰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