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天戏份确实重,连家都没回,住在影视基地旁边的酒店,日戏夜戏轮番转,确实有些感冒,今早有点发烧,可若说压垮却远远不至于,她还没这么脆弱。
“没事,还好。我可听说当初你拍舒导的戏,可是几天几夜没合眼。怎么,舒导现在手头这部,居然没再找你演?”
顾晼语气戏谑,充满调侃。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都熟了,言语间也就随意了起来。她口中的舒导,说的自然是舒扬,舒航的父亲。
据说这位圈内大神级的前辈年少时的梦想就是当导演,学的也是导演系,奈何成为演员出道,一做就是几十年,渐渐也爱上了表演。可在拿了一堆的影帝奖项之后,不知是觉得演戏已经没有太大挑战还是“高处不胜寒”,居然又跑回来做跨界导演。
第一部戏就抓了自己儿子当壮丁。
舒航扬了扬眉,“别提了!谁爱演谁演去,反正我是打死也不会再去。上次差点没被他折腾死。这不满意,重拍,那不满意,重拍。太龟毛了!尤其是对别人还有个好脸色,对上我就变了脸,在片场训,回了家还训。拍了四个月,我没睡过一个好觉,再来一次,他不疯,我要发疯了。”
顾晼不免想到之前段导说的话,舒航资质极好,也有兴趣,奈何有时候太过备懒,不肯下苦工。要知道,即便再有天分,努力也绝不可少。
舒扬是铁腕手段,可也正是因为他的铁腕手段,舒航的演技突飞猛进,而也是这部戏让舒航成为了飞熊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视帝。
当然,外界也有不少说舒航是靠着家里上位的,视帝的奖杯名不副实。可作品的表现摆在那里,有眼睛的人自然都看得到。
舒航对此却似乎怨念颇深。看着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咬牙切齿,顾晼呵呵笑起来,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俩有点互为损友的趋势,最高兴的便是看对方吃瘪。看来那四个月的日子让舒航永生难忘啊。
“来来来,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大家都可以来吃。”
舒航和顾晼止了话题,闻声望去,便见梁思言和助理提着一大摞的东西过来,有水果饮料小吃等等。
好些工作人员围过来分去了一大批。众人向梁思言道了谢,便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有人发现了梁思言手上的腕表。
“思言姐这表新买的吧?”
梁思言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转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放了下去,“别人送的。”
“这么贵的手表,送的不是一般人吧?”
梁思言抿了抿唇,没有要再回答的意思,可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问的人也恍然发觉艺人们的这些事全是隐私,曝出去都是新闻,这么问有些过线了,毕竟她和梁思言的关系并非有多好,因此倒也不再提。
顾晼特意看了一眼,卡地亚的新款,不是什么顶端系列,却也要三十多万。艺人免不了要为自己配置一些装备,又不是大手笔三两天换一个,因此对于她们这个地位的来说也都还负担得起,更不要提梁思言才接了两个新代言,赚了一笔。
只是,倘或是别人送的,那么这礼物却算得上贵重了。非是生日结婚的,送这样的礼,必然不是一般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