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森沉默了一会儿，才拧着眉道：“算了，不要再查了。”

    就算查到了又怎么样呢，那个人不是繁光，那样纯粹的少年只是昙花一现。

    更何况繁光在这里，他早晚都要出现的。

    副官眼里流露出一丝好奇，但很快又敛了下来，接着说道：“上次您从差扶星带回来的药剂瓶，检测结果出来了。那是一种针对猫科动物的高浓度诱灵剂，远超协会规定的剂量，对猫科异兽有强大的吸引力。初步怀疑，药剂来源可能是苍留。”

    陆灵森猛地收紧手，实木椅子的把手被他骤然发力捏出几个深刻印痕。

    他的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戾气，道：“针对猫科，所有猫科？”

    “是的，从普通猫咪到顶级异兽，不过越低阶，吸引力越强。如果是普通的猫咪，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陆灵森一瞬便明白了王骄当时的想法，恐怕不止是针对那只花豹。

    好在繁光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咪，不然，还真要着了王骄的道。

    陆灵森心下庆幸，面色却更加冷厉，他松开手，散去指尖的木屑，道：“协会那边怎么说？”

    “证据确凿，现在还在看能不能再问出点什么。”

    陆灵森点点头：“王骄的量刑，按最重的来。但凡有人敢替他说话求情的，都给我查。”

    “是。”副官应道，接着又说道：“那天在清岚星您参加宴会的那件衣服上，也检测出了高浓度的诱灵剂，不过根据检测，这种诱灵剂没有具体的针对性。”

    “嗯，”陆灵森神色冷淡，道：“林齐淼那里，老头子问出什么来了吗？”

    既然陆潜早就知道这场宴会会发生的事，自然也不会放任林齐淼逃走，参与谋乱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我们发现他似乎服用过某种药剂，这种药剂一直在严重透支他的生命力，但……”副官有点迟疑，“但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是死是活。”

    陆灵森想到那天林齐淼苍白的神色，不置可否。

    “还没查出来究竟是什么药剂，但初步确定，很可能和控制异兽有关。”副官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陆灵森心底闪过一个不详的猜测。

    “监测中心说，那天星兽是突然出现的，他们并没有监测到它的动向，不过那星兽本身具有跃迁的能力，究竟是不是巧合说不准。”副官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但研究室那边认为，是人为操控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这样的话，苍留很可能研制出了一些……”

    “……一些将会颠覆召唤师体系的东西。”

    连星兽都可以操控的话，还有什么异兽是人类得不到的？

    如果那样的话，这个星域，还能保持现在的和平吗？

    陆灵森几乎可以预见这样的药剂现世，将会带来怎么的后果。

    书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好一会儿，陆灵森才道：“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