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年,念及旧情。
“看来你父亲正是来帮这个女人的。”楚留香仔细想了想道,“她有不得了的大麻烦,如果你父亲不来,她恐怕只有等死,而你父亲又与她有过旧情,所以一收到信就从立马大漠赶来。”
黑珍珠又瞪他,“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用不着你说!”
这个女人绝不会是黑珍珠的母亲,自己的父亲为了别的女人跑来中原,竟还失踪了,黑珍珠怎么会不生气?
楚留香咳嗽一声,“我想写信的人恐怕就是画中人。你父亲可有这副画?”
“他即使有,也不会让我瞧见的。”黑珍珠冷冷地说,“他绝不会让我知道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
这话的意思不是说札木合瞒着黑珍珠,而是指札木合是个好父亲,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爱着除他母亲以外的人,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感到困扰。
他要给黑珍珠一个完美的童年和家庭。
在他失踪以前,黑珍珠确实是无忧无虑的。
这实在是个很好很好的父亲。
楚留香显然懂了黑珍珠的意思,心里更下定决心,在找到凶手之前决不能让黑珍珠知道札木合已死的消息。
“信上还有别的消息吗?”楚留香问道。
“落款是个素字。”
“我们只要搞清楚这人是谁,事情就能解决大半了。”楚留香叹道,他小心翼翼地举着画像,“可我就算把眼睛扣下来放在画上,也看不出上面有什么名堂。”
“你为何要着急?这三人,加上我爹爹,都与你毫无关系。”
“我若是找不出真相,就永远也别想再做楚留香了。”
楚留香就是楚留香,他怎么会不是自己?
只有死人自然谁都不是的。
黑珍珠奇怪地瞅着他,“沈百终不就在这里?还有他解决不了的人?”
在江湖人心中,沈百终是天下第一,在官宦眼里,他又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有什么人能越过他杀死楚留香?
武功和权力,都比不过的。
“我怎么好意思去麻烦他。”楚留香道,“不过他倒是给了我锦衣卫的腰牌。”
那你还着什么急!
黑珍珠虽没有说话,眼里却是这个意思。
楚留香笑了,刚想说话,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画。
画当然是沈百终拿走的。
“画画的人是孙学圃,他给陈绝音画过画。”
楚留香见过陈绝音,那是一个只能用冰冷来形容的女孩子,她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说话也说得很少,什么也不喜欢,只有看着沈百终的时候楚留香才觉得她像是个活人。
而且她一见楚留香就会拔刀,她的刀法和轻功都是当世一流水准,即使还比不上楚留香,也够让他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