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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容叹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楚留香,也许是陆小凤,又说不定是姬冰雁和司空摘星,总之就是他们中的一个人。”

    她的话音刚落,沈百终就已冲了出去,曲无容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瞧见,身边就已没了人。

    这样的轻功她闻所未闻,不由地对沈百终能杀死石观音又多了几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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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灯火如豆,在温柔的风中摇晃。

    石观音的房间里没有丝绸,也没有地毯,甚至连梳妆台也没有,只有一个很大的屏风,还有一张很大的床。

    “你在干什么?”石观音问。

    “当然是睡觉。”

    “一个人睡觉岂不是很寂寞?”

    陆小凤立刻卷了卷被子,“其实我倒不是很寂寞的。”

    石观音不知什么时候已脱了衣服,轻轻地坐在床边,把手放在了陆小凤的被子卷上,“可江湖上传闻,陆小凤离了女人是睡不成觉的。”

    “那都是鬼扯!”陆小凤的声音被被子阻隔,听起来有些沉闷,“我这个人一沾枕头就能睡着,有谁在身边都不要紧的!”

    石观音的手顺着被子缝摸进去,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声音也是那样的甜蜜,这世上能拒绝她的男人只怕不多。

    所以陆小凤只有紧闭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石观音。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因为我还想要到京城去的。”

    “这和京城又有什么关系?”

    “北镇抚司就在京城!”陆小凤道,“若是我上了你的当,他嫌我丢人,我就再也不能去找他玩了。”

    沈百终是天下第一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小凤自己是名满江湖的大侠,这话由他说来,却好像是邻居家的两个小男孩吃过晚饭要约着去捉泥鳅一样。

    他们竟是要去“玩”的。

    石观音也被这个玩字逗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都玩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可玩的。”陆小凤在被子里摸摸胡子,他的手脚因为迷香还很软,可摸摸胡子还是能抬得动手的,“只不过我听说京城最近来了几个很有名气的花旦,所以本来是打算约他去看几场戏的。”

    石观音已完全躺了上来,正努力想钻进陆小凤的被子去。

    只可惜她再也进不去了。

    沈百终连一点时间都不想耽误,直接抽刀劈碎了木门,石观音还来不及反应,绣春刀就已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最好不要动。”

    陆小凤一听到声音,立刻掀开了被子,反手把它罩在了石观音身上。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