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大通说的当然是真的,陆小凤为什么在能处理那么多麻烦后还能活到现在是有原因的,惹了他就等于惹了一大群人。
而贺归停在这一大群人里非常出众,对陆小凤也有求必应,这位剑客虽然冰冷冷的,但似乎脾气很好。
遗憾的是,即使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目前也只有陆小凤这么一个成功的例子,剑客对其他人不屑一顾。
就像现在。
“贺归停,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去问了大智大通,他们说你在江南,幸亏我来过你这里,我就猜你在这!”
剑客看他一眼,都没有问是什么事情,直接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剑,“走。”
陆小凤显然也习惯了他这么雷厉风行,摸着自己的胡子,脚下一打弯儿就跟着走,“你迟早会把我惯坏的,要是我去求西门,说不定得烧掉他的房子才行。”
“如果我是西门的话,会让你剃掉胡子。”
“!”陆小凤猛地捂住自己的宝贝胡子。
“还有眉毛。”
他又捂住了自己的眉毛。
“除非他能觉得有意思。”陆小凤接上话,“如果是没了毛的陆小鸡,他也许会感兴趣。”
由于时律的临时落脚点在山上,没什么修好的路,所以陆小凤上来的时候没有骑马,下来的时候就更不可能。
“我们这么走下去,到下个城镇去找马还要一段时间,你不打算和我聊天吗?”
陆小凤眼睛一亮,说着什么我就知道你好奇之类的话,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一遍。
时律这个马甲并不是那种十分传统意义上的剑客,他的话不是十分少,在陆小凤面前就更要多一些。
南王府的后院里挖了一个大池塘,种着许多莲花,每一朵都开得很茂盛,每一片叶子都长得很宽大,红的好像脂粉,绿的好像翡翠,站在桥上时,好像已被这些花朵包围,连吹过来的远风也是香的。
陆小凤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是一个王朝的兴替问题,被旁边的人这么一说,反而像是什么混混要债。
偏偏这番话确实描述得很准确。
“我可真是倒霉,这次还连累到了花满楼。”
“我听说过花满楼。”
“你听说过?”陆小凤摸摸自己的胡子,“他是个很好的人,每个人都这么说,即使看不见,也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我没有听别人说过他。”剑客抱着剑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是江南花家的。”
“也是,你不怎么爱和别人聊天,也就我能救一救你这个毛病了。”
“我才没有跟着你,我也追不上你,我只是知道你会来找贺归停,所以提前等在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贺归停?”陆小凤觉得这孩子还挺聪明,就想逗逗她,反正天黑了马又不能赶路,明天再出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