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大了,前列腺不好呗有人说。
一泡尿还分三趟,金贵!隔壁班有人趁机嘴贱。
老子乐意咋着?!老盛回嘴。
邵钧手握警棍慢慢走过去,其实不是关心老盛去不去厕所,而是紧盯罗qiáng的动作。
罗qiáng嘴里嚼着不知哪儿捡的烟屁股,吸着那丁点烟草香气,埋头gān活儿,好像完全没听见。
你才磨三个,你看看人家,八个!管教说。
我的工就是三个,老子今儿完工了。老盛满不在乎,端着大铺的架子。他确实是一个小组里工作量最少的,他那份一直推给二九四做。
老盛让管教说得,抱着一包原料,切石头去了。
磨石头累,废眼睛,而切石头原料更痛快省事儿,只有大铺才有这偷懒的资本,找轻省的活儿做。
这人坐到钻头切割机前只是转瞬的几秒钟谁也没预料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旋转的钻头突然割裂炙热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轰鸣伴随着骨骼肌肉被撕扯碾压的残忍声响把一大团模糊的血肉抛在大白墙上!
猩红的血溅了半面墙。
胡岩第一个看见,啊地发出尖叫。
刺猬手里的小锉刀咣当摔在地上。
两个管教脚步错乱地冲了过去
邵钧在罗qiáng身后猛一回头,惊愕地半张着嘴
那一大团血肉,其实是一只手,在白墙上按下一记淋漓清晰的手印,然后缓缓滑落,掉在地上。
猩红在惨白上留下一道两米长哩哩啦啦深刻的血痕,如同赤luǒluǒ地宣战,挑衅着每个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