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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直接进攻的招式,到了舒令嘉这里,却只能剑走偏锋,避开当面的灵力碰撞,而借助巧劲取胜。

    但同时,这样就会造成他的一整套打法防守有余,攻势不足,把战局拉长。

    可是景非桐知道,当初舒令嘉伤成了那个样子,几乎都等于已经废了,他能重新把剑拿起来便已经殊为不易了。

    从小到大精心苦练培养而成的招式习惯不能用了,要改变和纠正,就得花费上十倍百倍的努力。

    而更加致命的是,那段失落的日子,正是姜桡刚刚进入门派,意气风发的时候。

    景非桐这样想着,眼前就浮现出了一个受伤少年的影子。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握着剑,一次次地练习,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对于一个把剑视若生命的人来说,大概没有什么比失去提剑的能力更加痛苦了。

    可这个时候,以往依赖信任的人,都离开了他的身边。

    景非桐一剑横扫,舒令嘉旋身避过,绕到他侧面还了一剑,他的衣袂就如同流云一般,在景非桐身边徘徊一转,又轻盈的飘走了。

    这像极了梦中的那一幕。

    景非桐突然恍惚。

    他从来不畏惧直视自己的内心,其实也早就应该承认,面前这个人,相识不算太久,但自己对他的感情,似乎已然刻入心魂肺腑骨髓。

    没有什么企图,就是单纯地想让着他,看他高兴。

    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他不知道,但每一次相处的点滴都如此清晰,就是觉得这个人哪里都好,哪里都让他心疼,让他欣赏。

    只要对着舒令嘉,心就化成了一滩桃花水,连呼吸都要忍不住温柔起来了。

    泥足深陷。

    他曾经厌恶沉迷,但如今他不想挣扎,情愿束手待毙。

    景非桐承认自己就是喜欢舒令嘉,但他不由疑惑,一个人的感情,可以一分为二吗?

    他不知道自己跟梦中那位“师弟”有着怎样的过往,但分明也是感情深厚,关系亲密。

    而同样是心心念念,同样是刻骨铭心,同样轻易就能牵动自己的所有情绪,只是一个人在梦中,一个人在眼前。

    ——他这么多年来心如止水,红尘皆入眼,万事不动容,难道会随随便便遇到一个人,这么轻易地便动心了?

    景非桐从来不觉自己是个这样的人,他的感情向来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