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言细语地问向琳:“那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在放学后补课了?”
向琳笑说:“碍不着事。时间上不会冲突,你靳叔叔七点半落地,大概八点多才能到饭店,你完全可以补完课再到吃饭的地方,来得及。”
向暖心里倏的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来,向暖每天最期待的时光就是放学后那两小时。
因为能够和骆夏在图书馆的一隅独处。
尽管他们除了做题讲题之外也基本没多余的交流,但仅仅只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她都觉得无比开心。
“到时候你和言洲……”向琳似乎想起来什么,改口说:“你补课结束就去饭店。知道怎么走吗?”
向暖嗓音平静道:“我搜一下路线就行。”
向琳没再说话。
须臾,她语气歉疚地喊向暖:“暖暖……”
向暖抬起眼来,看向母亲。
向琳望着她,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起身,走开之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向琳其实在向暖去学校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向暖和靳言洲没有同行。
那日向暖一个人去公交站等车时,向琳正堵在拥挤的路口,距离家并不远。
她亲眼看到女儿自己上了公交车。
后来有一次她难得不加班,比两个孩子还要早回家。
那晚向暖率先到家几分钟,靳言洲才骑车回来。
向暖和向琳都知道对方知道,只不过谁也没提出口。
各自心照不宣。
.
大概是向暖多虑,这天直到下午三下课都没有下雨。
一整天太阳都忙着跟云较劲,一会儿被云挡了光,一会儿又不甘示弱地露出来。
阳光像调皮的孩子,躲起来又出现,引起注意后再躲起来。
天色也因此变得忽明忽暗。
骆夏和靳言洲照例提前收拾了东西拎起书包下楼去竞赛班。
在往竞赛班走的时候,靳言洲对骆夏说:“一会儿你帮我跟她说,我不会等她一起走。”
骆夏知道靳言洲嘴里的“她”指的是谁,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帮这个忙。
“自己说。”
靳言洲木着脸,嗓音冷淡:“没她联系方式说不了,你替我说。”
骆夏哼笑,“我给你,你要Q.Q还是手机号?”
“或者你现在返回教室当面跟她说也来得及。”
靳言洲烦躁又郁闷,语气像发泄般不爽:“都不要,我就不想搭理她。”
“靳朝闻居然还想让我骑车带她过去,做梦!”
骆夏轻叹,没再多说什么,只拍了拍靳言洲的肩膀,应道:“行吧。”
“告诉她去尚佳鲜汇。”靳言洲说:“别到时候不知道去哪儿靳朝闻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