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向暖有工作要处理,骆夏就坐在她旁边瞅着她看,并不打扰。
可他单单只坐在她身边,就已经将她的心扰乱了。
这样安静淡然的光景像极了当年他给她补课时的场景。
晚上下楼去酒店餐厅吃饭的时候,向暖问骆夏:“你能明天跟我一躺飞机回吗?”
骆夏无奈摇头,低沉的嗓音含着歉然:“明天早上之前必须到沈城,白天要去医院。”
向暖有点遗憾。
因为她周五傍晚才能回家。
虽然稍微失落,但随即向暖就若无其事地笑说:“那就明晚在家里见吧。”
“你能突然飞过来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她心满意足道。
骆夏嘴角噙笑,搂着她的腰走进餐厅。
晚上骆夏没睡。
向暖困得睁不开眼,沾了枕头就睡着。
他就坐在床头,搂着靠在他臂弯里睡熟的女人,十分珍惜地守着她睡觉,看她睡颜看到半夜他动身离开之前才罢休。
骆夏要走的时候轻手轻脚地下床,而后弯腰在她的唇瓣上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指腹摩挲着她的脸蛋呢喃:“家里见。”
向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骆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回了沈城,留了一张字条在床头柜。
“早安。
看你睡的香就没叫醒你,
我先回医院上班,今晚家里见。
LX”
向暖弯眸笑,摸过手机给骆夏回了一句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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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向暖拖着行李到家。
她一路上到二楼,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该放哪儿放哪儿。
最后拿出甲方送的一个小摆件。
向暖在卧室比划了半天,还是觉得放书房的书桌上最合适。
他拿着摆件走进书房,刚把东西放到书桌上,还没来得及落回去的手就顿住。
桌上放着……她的那瓶千纸鹤。
向暖讷讷地扭脸看向她堆了箱子的角落。
一个箱子都没了。
她抬起脸,望着书架。
本来有几个空荡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书,有本格格不入突出来一截的……是她的同学录。
旁边放着那个他送她的茶杯加湿器。
茶杯加湿器早就坏掉不能用了。
但她一直都留着。
向暖的呼吸滞了瞬。
她忽而有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