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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军旅) 颜月溪 1964 字 8个月前

    那你把门关好了,哪儿也不要去。这里你不熟,不要自己乱走。萧磊嘱咐林燕羽。林燕羽点了点头:早点回来,不要玩太晚了。想起什么,她又拉着他嘱咐:看夜场表演悠着点儿,别闹出事。

    来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到,哈尔滨有不少异国风qíng的俄式酒吧,这群男人出去玩,少不了点个场子,应酬一下也就算了,可不要玩出火耽误他们正事。

    萧磊淡淡一笑,在她胳膊上捏捏:我心里有数。林燕羽还不放心,嘱咐:你晚上喝了不少酒,冷风一chuī酒劲儿上来肯定不舒服,找服务员给你调点蜂蜜水喝下去解酒。

    知道了。萧磊拍了拍林燕羽脸颊,心里很高兴。她这么关心他,让他浑身说不出的惬意,胃里那点刺激又能算什么,他一向是海量。

    南珲和几个朋友耐心的站在不远处等他俩你侬我侬的说qíng话,都有些笑意,却没人吭声,全是知根知底的熟朋友,看这qíng形也都很识趣。

    把林燕羽送进电梯,萧磊跟他那群朋友走了。林燕羽独自呆在酒店的客房里,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可还是感觉到全身有点燥热。

    一定是那鹿鞭吃的,林燕羽满心恼恨,在水里泡了很久才出来。照照镜子,头发湿漉漉的,小脸红润,像是喝了酒一样。她赶紧擦gān了身体,跑回chuáng上去躺着,一天的倦意让她很快入睡。

    被子里很热,不知不觉中,她掀开被角;过了不多久,又觉得冷,手放回去;又热了,又掀开,如此反复,她终于从梦中惊醒,借着chuáng前灯的微光,似乎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她chuáng边,本能的尖叫:是谁?

    萧磊正拿一条热毛巾替她擦脸,没想到她会忽然醒过来,安慰道:别怕,是我!林燕羽适应了室内朦胧的光线,看清楚是他,才放了心,拥着被子坐起来。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萧磊把毛巾拿开一点,不解的问。屋里太热了。林燕羽随口道,忽然瞪着他:你明知道那锅汤里有鹿鞭,怎么还叫我喝?

    萧磊见她还惦记这事,哧的一笑:鹿鞭暖身,冬季进补,有什么不好,中医说你体质虚寒。我才不要吃那个恶心东西。林燕羽啐了一口。萧磊又是一阵轻笑。

    想起什么,林燕羽轻抚他头脸,问他:你胃里没不舒服吧,我让服务员准备了醒酒汤,搁在厨房里,给你热热去?不用了,不麻烦,喝那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萧磊不在意。

    林燕羽见他气色如常,确信他没有喝醉,也就不勉qiáng,打了个呵欠:几点了?一点多。萧磊告诉她。

    你怎么不睡?林燕羽看他一眼,见他坐在自己chuáng边,还是之前那身衣服,只是脱了外套,好奇他怎么不换了衣服休息。

    我看看你。

    看我gān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踢被子了,睡觉不老实。

    你刚才梦见什么了,睡得不安稳?萧磊看了她很久,看着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知道她并没有安眠。

    我林燕羽语塞,转变话题:你今晚为什么要说出我和叶家的关系?想到这件事她就有些生气。萧磊听她质问的语气,淡笑:怎么,不高兴了?你本来就是叶小舫的表妹,我说错了吗。

    林燕羽更来气了:我才不想沾他们叶家什么光!萧磊眉心一紧:你这叫什么话,叶阿姨虽然不在了,可她和叶家的血缘关系不会变,你永远是叶家的外孙女儿,你连亲人也不要了?他们把我当亲人吗?我活这二十多年,谁承认过我?林燕羽不屑一顾的拿被子蒙着头。

    萧磊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怎么不把你当亲人了,你和叶阿姨在伦敦出事的时候,是小舫去伦敦办的手续,把你俩的骨灰带回国安葬,下葬的时候,你姥爷和舅舅阿姨们全去了。林燕羽自认理亏,不说话了,嘟着小嘴。

    你不愿意改回原来的名字也随便你,可你不要怪叶家什么,他们家谁都不欠你的。萧磊严肃起来的时候,让人害怕。

    林燕羽不是不明白,是叶馨然宁愿与家族隔绝、独自抚养女儿成人,并不是叶家人把她们母女遗忘了。逢年过节,叶家都会打电话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叶馨然不愿回去。二十多年里,叶馨然的几个哥哥没少在暗中关照这个小妹妹。

    他们会喜欢我吗?林燕羽眼睛湿润。萧磊轻抚她额头的秀发,无限怜爱: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姥爷当年最疼你妈妈,你又没有什么错。

    林燕羽叹一声:叶叶小舫他那么狠吗,桌上好几个人听到他名字,脸色都变了。萧磊嗯一声:你想啊,东北虎都叫他老虎,他得有多厉害。说话的那个人,要不是因为跟南珲关系好,早就蹲监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