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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令嘉这谢是真心实意。方才系统情急之下没有发布任务,他只好采取最本能的方法去抱住景非桐,总算再一次成功避免了变成狐狸的危机。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跟对方有过多的牵扯。

    景非桐来历神秘,城府甚深,向来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不提别的,就说能最后作为书中想要灭世的反派,此人也绝非善茬。

    舒令嘉客套几句,就走到一边,去捡落在地上的邪剑。

    一柄合拢的扇子从旁边伸过来,点向他腕底内关穴。

    舒令嘉机变神速,也不缩手,翻腕在扇子顶端上一弹,那扇子顿时飞起来打了个转,落下时又恰恰点向他手背阳池穴。

    舒令嘉反掌避过,双指一挟,扇子在他指间抽出,收回了景非桐的手中。

    两人一来一往,景非桐没有打中舒令嘉的手腕,舒令嘉也没能碰到那柄剑,收招时都不由瞧了对方一眼。

    舒令嘉眼角眉梢透出几分凛冽,却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景师兄,你做什么?”

    景非桐却看不出来半点不悦,和和气气地笑着说:“这柄剑上煞气太重,只怕不吉,我是想提醒师弟小心。”

    他抬手在空气中一拨,有如抚琴鼓瑟,金线一闪,四下震荡,周围竟还有个巨大的法阵。

    景非桐道:“你瞧,毕竟咱们现在可还没有完全脱困呢。”

    这段浩延倒是准备周全,一个幻境困不住他们,竟还在外围还布了个法阵。

    看来他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抓他了,但段浩延既然费了这么大劲布局,为什么不干脆跑了呢?难道这镇上还有什么宝藏,让他舍不得走不成?

    况且刚才的疑问还没有答案。这柄剑明明应该挂在小桢的脖子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舒令嘉只觉得心中有某个捉摸不定的想法,像一条倏忽而逝的游鱼,怎么都难以捕捉。

    景非桐肯定也不是真的关心他,舒令嘉摸不清对方的虚实和意图,便只淡淡地说:“原来如此,多谢提醒。”

    景非桐微笑道:“看来你我要协力设法脱困了。”

    以他刚才徒手把幻境撕的跟张破纸一样的本事,若真想走,又有谁能留得住。

    舒令嘉只觉得此人极其不对自己胃口,也懒得跟他装腔作势,索性懒懒一笑,说道:“可以。不过有句话要说在前头,这柄剑是我发现的,自然也应该归我所有。师兄……应该不会跟小弟争抢吧?”

    景非桐心中嗤笑了一声。

    这个师弟长了一幅绝佳的相貌,功夫亦是漂亮得很,他原本还有几分欣赏,没想到说话竟然这么没脑子,实在可惜。

    他有些意兴阑珊,淡淡道:“那是自然。只不过这法阵是依托此地残存的怨恨而设下,因此在破阵之前,我们不能杀死设阵者,否则人死之前恨意暴涨,只怕便更加出不去了。还请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