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
他有些理解姜桡为何如此暴躁了。
看着姜桡走出林子,前后也不过是几百步的距离,结果又是爆炸,又是碎石,又是倒下的大树,平地都能摔上两回再打个滚。
虽然很活该,但就连他这个旁观者也都实在是觉得这一路曲折坎坷,步步惊心,能活着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姜桡怎么会倒霉成这样?明明刚才他和舒令嘉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一切正常。
突然的实力提高,又突然的霉运缠身……
景非桐想了想,一路跟在姜桡后面,只见他去了南泽山北侧的一处谷地里。
那处谷地名叫流波谷,地势内凹狭窄,两边都是石壁挡着,又不通风,南泽山经年沉积的灵气都聚在了里面,置身其中,便如同水波脉脉流动在身侧,所以得名。
如今试剑大会举行,每天都会有不少的人受伤,因此南泽山特意在这里建了专门用于疗伤的静室,试剑大会的弟子都可以前来。
景非桐见姜桡进去之后,同负责看守的弟子打了个招呼,便找到一处天然形成的圆石,盘膝打坐。
他等了一会,也没发现对方再有其他举动。
景非桐他心中存了个疑问,暗自将此事记下,便不动声色地悄悄退出,折了回去。
他再次回到试剑大会的场地上时,发现这一日的比试都已经结束了,残阳如血,缓缓下沉,晚风拂过周围空荡荡的座椅。
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擂台上面,有几个人正在清理着残渣碎剑,又重新将栏杆加固了一遍。
夕阳的光线给每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橙红色,在这种日夜交替,人鬼难辨的时刻,一切突然都显得沧桑而渺小。
景非桐没有走过去,在场地边缘的山石后面站住了脚,两名宫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冲他行礼道:“主上。”
景非桐道:“起来吧,也在南泽山上盘桓多日了,可有发现?”
“是。”
其中一名宫卫低声说道:“属下们于昨日晚上成功潜入了南泽山的藏书阁第九层,在里面发现了一块有关此地秘境记载的羊皮,这是誊抄下来的内容,请主上过目。”
景非桐拿了过来,草草一扫,脸上露出些许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南泽山,还当真是一片神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