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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令嘉把该跟他说的事说完了,站起身来,道:“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想罢。反正你要是还想找不痛快,跟我也没关系,下次照样揍你。”

    林越笑了笑,说道:“跟我放狠话还挺威风的,那你自己呢?凌霄派……放下了吗?”

    舒令嘉淡淡地道:“放下了吧。”

    他顿了顿,将两块写着杂念丛生剑剑谱的玉简取了出来,递给林越,说道:“物归原主。”

    林越却没有接,说道:“谈不上什么原主不原主,祖父曾经说过,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能看懂他的剑谱,我练不了这个,你做到了,就留着罢。”

    他的手指轻轻在两块玉简上分别摩挲了一下,仿佛看见了祖父当年带着些沧桑和愁苦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林越又说:“这两块玉也是难得的珍品,阴阳相辅,长期佩戴,可以稳定心神,对你的伤势也很有好处,你能把它们集齐,也是天意。”

    舒令嘉一怔,说道:“这个还能治伤?”

    林越道:“你不知道?但必须两块凑齐才行,只有一块便没什么作用了。”

    舒令嘉对这种玉器饰品一向不怎么上心,之前景非桐悄悄地将另一块玉简藏在他的剑鞘中,虽然段瑟后来跟舒令嘉说了,但他也只以为景非桐是想给他剑谱,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个作用。

    稳定心神……那按理说,明明是对景非桐的心魔也很有用的。

    林越道:“你怎么了?”

    舒令嘉将玉简收起来,说道:“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林越忽然又在后面叫了一声:“舒令嘉。”

    舒令嘉回过头去。

    “你是一名非常好的对手。”

    林越郑重地说道:“这次谢谢了。下回我还想和你较量。”

    舒令嘉笑了一下:“好,奉陪。”

    他出了客栈便是街头,天已经黑透了,街上的人倒是很多,依旧来来往往。

    天上月光朦胧,地上灯火辉煌,不远处的青楼当中歌吹隐约,夹着笑语之声传来,更添繁华。

    旁边的摊子上,有个孩童正哭闹地缠着母亲要糖吃,舒令嘉瞧了一眼,又辨明方向,朝着南边走去。

    他没御剑,也没用轻功,朝着南泽山的方向走,周围的人逐渐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