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咱们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景非桐道:“肯定快了。整个幻境并没有多长,咱们进来的时间点肯定就是在事情发生的附近。”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隐约听见了几声低低的抽泣,其中还伴随着有人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话。
虽然他们都压着嗓子,但此时四下寂静,这声音夹杂在呜呜的风声中,送入两人的耳朵,就别有一番凄冷诡异之感。
舒令嘉和景非桐对视一眼,舒令嘉道:“过去偷听?”
——这是景非桐最擅长的。
他脚下一转,身形倏忽一闪,便已经出现在了一从花树的后面,在前方不远处,一名宫女正在同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说话。
“这已经是你第几次冲我要钱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一直在骗我!”
那名宫女哽咽着说道:“之前你说要把我们的钱攒在一处,将城东那座大宅子买下来,等我出了宫就成亲,可是我先后几次,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掏给你了,房契呢?倒是给我看看啊!”
那男子道:“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下手的不及时,那宅子的价钱又涨了一些,这个事是怪我,但也说明那宅子抢手啊。如今只差一点了,咱们再凑一凑钱补上,我出了宫就去买!好不好?”
那名宫女道:“当真是宅子的价钱涨了吗?”
男子不耐烦地说:“你还要反反复复地问上多少遍!”
他情急之余,声音便高了,那宫女更是生气,劈手将几张字条扔在了他的脸上,同样大声说道:“我也说了你是个骗子!你没听到吗?看看这些画了押的欠条罢!赌场都托人送到我这里来了!”
原来所谓的买宅子和成亲都是借口,她攒下来的所有钱都被这人拿去赌了,输了个精光之后,又来找她要钱。
那男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当面揭穿,脸上一阵尴尬,呐呐道:“这些人,真是,怎么还找你来了。”
宫女愤愤道:“你还有脸问?当然是因为你无耻!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成亲,从现在开始,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之前花的那些,你去要饭也好,赌回来也好,我不管,半个月之内还给我!”
说罢之后,她转身就走。
舒令嘉道:“这姑娘性子倒是烈,不错。”
景非桐抱着他,听舒令嘉这样说,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将一句“过刚易折”又咽了回去,摸了摸他的脑袋。
只见那宫女说完之后,决然便走,那男人见状便慌了,拉住她伏低做小地好言哄劝,宫女只是不应。
那男人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那些人已经说了,如果再见不到钱,就要把我的四肢都给砍断,咱们好歹相好一场,你就忍心看着吗?”
宫女怒道:“难道是我让你赌的?他们的钱欠不得,难道我的钱就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