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扒开死者的眼皮一看,神色惊讶,连忙向着叠辉禀报道:“殿下,他和刚才殿上那些宫女同样,也是中了摄魂术!”
尺信连忙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方才我也是差一点就丧命了,又怎会害我自己?你们看见了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害我的!”
事到如今,不管尺信怎样抵赖,他有问题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叠辉冷冷地盯了他片刻,说道:“那么你告诉我,阎禹现在何处,可是已经当真被你们母子联手害死了?”
尺信这么多年李代桃僵,非但不觉得心虚,反倒颇有几分小人得志之感,在叠辉等人面前从来都是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面子充的比阎禹本尊还足。
可这时,平日里一口一个“三哥”的叠辉冲着他一沉脸,那全然陌生而又含着威压的目光便让尺信一下子觉得自己被打回了原型,在这个人面前,他仿佛连地上的淤泥还不如。
尺信整个人的姿态都不由卑微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叠辉眉毛一扬,抬起手来,随着他的手掌凭空向上托起,尺信的整个身体也已经悬浮到了半空中。
他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却感到自己的双手双脚以及脖颈,都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了一样,分别向着五个方向拽去,越来越动弹不得。
叠辉冷冷地说道:“只要我的手指一攥,你就会被扯成五块了,不知道五马分尸的滋味舒服一点,还是服毒?”
尺信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道:“四王子不要!我说,是……是我娘做的!那时候我被逐出宫去,在外面过的很惨,总、总是被人嘲笑欺压,娘就问我想不想进宫,那我当然想了!”
“但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是要把我哥给毒死,后来我娘去世之后,我看见了她留给我的传音符,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全程都没有参与的!”
承鸿道:“你没参与,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尺信道:“后来是他自己吃了我娘留下来的药,然后……然后他身边有几个侍卫,原来是我娘的人,就把这件事说给了我听,我才赶过去扮成了阎禹的。我就是想过几天的好日子,真没打算有什么图谋啊!”
叠辉用阴冷的视线盯了他片刻,转过头来,冲着舒令嘉道:“舒公子,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请。”
舒令嘉道:“你所乘坐的飞鱼车,都到过什么地方?”
尺信道:“我已经半年多没有乘坐了,平日里只在宫中放着,至于旁人碰没碰过,我就不清楚了。”
舒令嘉盯着他不语。
尺信这个模样,很明显就是无耻又自私,而且胸无大志,头脑简单,完全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